永壽宮。
枝頭的櫻花緩緩飄落到地麵,被宮人掃置一旁,門口的小宦官和一名粉色羅裙的女子說了什麼,女子點頭,轉身走入殿門。
一名衣衫華貴的婦人手裏拿著一把剪刀在修剪一盤海棠花樹枝,夏荷上前在太後耳邊說了什麼,太後冷笑一聲:“四王爺居然也下得了手,這可是他最後的手足。”
“需要奴婢去通傳陛下,太後娘娘的旨意嗎?”
“不必,孩子長大了,還是讓他去做比較好,更何況是四王爺也太不中用了,也難怪她母妃是宮女出身,目光居然如此短淺。”
“陛下成年後,手足殘殺殆盡,隻剩下這一個親兄弟竟也不放過,真是讓哀家驚訝啊。”
太後手指一握,“哢嚓”一聲,一枚海棠花從枝頭落下,飄到了桌麵。
“皇帝也大了,是時候選秀了。”
太後拿起飄在桌麵的海棠花握在掌心,下一秒,花被捏成了一灘爛泥。
夏荷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娘娘,選秀的事情不如拜托福寧殿的白娘娘。”
太後麵露不悅:“就她?”
夏荷一下子把頭垂了下來,安靜道:“奴婢知錯。”
一陣暖風混著夏日的炎熱刮進了室內,吹散了角落裏的八角香爐上方的嫋嫋白煙。
一陣悠揚的琴聲從窗戶傳了出來,冷風靠在窗戶外麵的窗戶細細聽著,眉目間染上一層快意。
池塘裏的蓮花開的正香,一道輕快的攝影身影掠過,一朵蓮花應聲折斷,冷風拿著一朵蓮花趁宮女不注意悄悄放到了籃子裏,被不知情的宮女端進了福寧殿。
冷風做完這一切,靠在樹幹上安靜聽著宮裏的聲音,一陣風吹來打亂了他的墨發,忽然他氣息一滯,轉身看到了楚華那張英俊的臉,周身陰鬱的氣質讓冷風呼吸一滯,聲音也弱了幾分:“主子。”
“我讓你辦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冷風縮了縮脖子:“我這就把木材送到主子的寢殿。”
楚華又看了眼光禿禿的池塘,黑著臉問:“我不是讓你摘蓮花嗎?你在這裏幹什麼!”
十七歲?歲的少年紅了臉,摸了摸頭道:“聽小曲。”
楚華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她是我父親的後妃。”
“嗯嗯。”冷風認真的點了點頭:“現在她孤身一人。”
楚華一言而盡地看著冷風:“先帝是去世了,但是她比你大6歲。”
冷風再次點頭,隨後一張臉紅了幾分:“主子,你說等我成年了就會幫我說一門親事的。”
楚華轉過身不想理他,緩步離開了後花園。
冷風見楚華不說話有些急了:“主子!”
楚華冷冷丟下一句話:“等你成年了再說。”
冷風瞬間開心了起來。
“謝謝主子。”
待兩個人離開後,一聲尖銳的尖叫聲蓮花池。
“太後娘娘的蓮花啊,這是怎麼回事!來人快來人!”
李公公看著光禿禿的蓮花池,氣得雙眼一白,直接氣厥了過去。
“不好了,公公暈倒了,快來人啊!”
福寧殿內。
侍女月兒看著婢女送進來的蓮花,不悅地皺了皺眉:“娘娘,他也太過分了吧也不看看他是什麼身份,居然還肖想您。”
窗前坐著一位藍衣女子,女子麵容姣好,氣質斐然,白色的流蘇從雲鬢上自然垂下,藍衣襯得她和光同塵,她的指尖輕輕撥弄著琴弦,聽到這句話,便停了下來,看到籃子裏的蓮花時,眸光暗了暗。
“罷了,說到底也是人家一番心意,幫我插到花瓶裏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