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在這兒呢。”
早上八點,夏羽鈞準時抵達酒店。
但他沒有走進酒店,而是在門口饒有興趣地看著淩薇。
嗯,這個女孩就像洋娃娃一樣可愛。眼睛頗有魅惑之姿,隻可惜戴上了眼鏡。穿的長裙也很漂亮,一看就不是地攤貨。舉止言談中整個人氣質上佳。
夏羽鈞一邊看著淩薇和前台經理說話,一邊在心裏做出上述評價。
昨天聽經理說認識夏羽鈞,淩薇便趁機向她多了解一下自己這個未知的導遊。得到正向反饋後就走出酒店,和夏羽鈞彙合。
夏羽鈞頭上戴著一個帶有小電風扇和小太陽能板的遮陽帽,身上穿著黃黑相間的球衣,背後印著數字“11”和球員姓氏“Reus”(羅伊斯)。
見淩薇對自己身上的衣服感興趣,夏羽鈞驕傲地說:“這是我小姨送我的,我的第一件!長大了我要自己再買一件!”
沒人告訴他,兩年後他還會得到一件球衣,還是小姨送的。不同的是,小姨成為了他的監護人。
今天的陽光比昨天猛烈,因此淩薇戴上粉色的寬沿遮陽帽。出門時也把手機、房卡和身份證放在衣服的隱密貼身兜中。
夏羽鈞沒有手機,但是他帶了錢包和手表。他出門前隻是和父母說找朋友玩,就被允許出門了。但是在下午4點前必須回家。
倆人出來後,淩薇表示想去南湖公園劃船玩水。夏羽鈞就帶她坐公交車。
“唉唉唉,為什麼舍近求遠啊?”
看著距離最近的公交站牌,淩薇甚是奇怪。
夏羽鈞解釋道:“向西走大約600米就是終點站,那邊有座位;這一片人多,如果你在這裏上車,一路上都得站著。算上堵車,從這裏到南湖要半個多小時呢。”
淩薇不置可否。
八點多已經過早高峰了,就算學生放假都出來玩,人多能多到哪兒去?
夏羽鈞見她如此頭鐵,也沒有辦法,表示自己去終點站坐車。不一會兒就能驗證他的話。
有了電子地圖和手機,淩薇的底氣很足。大手一揮就和夏羽鈞分道揚鑣。
夏羽鈞走後的十分鍾內,公交站上等車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有的人拎著公文包,有人背著雙肩背包。
更多的人是在打電話——或高興,或悲傷,或強裝淡定,或不知所措。
淩薇心想:沒事,這是第二站,我還是第一個在這兒等車的人。肯定有座位。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她沒撈到座位。
倒不是上車時有人插隊,而是公交車在上一站就坐滿了人。
擠上車後,淩薇終於發現了坐在車輛後門附近的夏羽鈞。他正在看著窗外密密麻麻的人群,手裏還有一個塑料袋。
夏羽鈞也看到了淩薇。但她不屬於老弱病殘孕和抱小孩的乘客,所以他沒有讓座。
淩薇很少擠公交車,因此隻能在人與人的身體接觸中度過這半小時的車程。
唯一讓她稍稍感到寬慰的是,車上沒有鹹豬手。
車子啟動後,夏羽鈞坐著看了半小時的外景,淩薇站了半小時腿都酸了。下車後緩了好一會兒才行動自如。
夏羽鈞搖搖頭:“都說了和我走,有座位。就是不聽,唉。”
淩薇不服:“你隻是運氣好,這隻是偶發事件。”
夏羽鈞扶額道:“別看綠旗街不大。但它附近不僅有商超,還有林省第三醫院、聯誼醫院、林省大學口腔醫院,向北走800米就是林省第一醫院。
一院、二院、三院和聯誼醫院是林省最厲害的醫院。看病基本都來這兒。我印象裏這趟公交車就沒有人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