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兩日未見,對我來說,就像苦等了幾個世紀……”王以奇埋下他所有窘迫,這句話,他想了許久,也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氣才說出口的。仍舊不舍地貪婪地擁著她的香肩,不要放下。
王以奇細覽她的麵容,再說到:“我還擔心你不懂我眼神是什麼意思,自昨天蘭蘭過來,我知道,我們是心心相連的。那時你的家人都在,我又怎好跟你說出心中所想?隻能匆匆以眼光示下,還好,我自已謝天謝地了好多遍,還好你懂了。”
慕雪緩緩推開以奇,那一縷笑中,滿足而沉痛。“我當然懂,本想昨天就來找你,可因我身體原因,家裏看得緊,今天瞅了半天,終得了空,我就迫不急待地來了。你仍在等我,你不顧自身安危,我又怎會再怯懦?”
以奇感動且心疼著,她已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他不能負了她……
王以奇努了努嘴,說到:“不好意思,昨天你府上咄咄逼人,我也不得不出手,傷了他們非我意願……”
“這些你不用解釋,”慕雪輕起纖纖玉指,正沒了他下麵的話。
如那日裏……
王以奇無法按捺心中癡想,不由地執起她手掌。慕雪如那日,本能地心上微驚,不同的是,難以隱藏的甜蜜自臉上流入心扉,再而溢於她臉上……
王以奇笑道:“記得第一次約你來這兒,我失禮地冒犯了,害你都羞紅了臉,真是抱歉。可今天,我要告訴你,這是我內心裏的呼喚,我就想這麼抓住你,緊緊地牽著你。不管什麼時候……”
“沒有時間的界限嗎?”
慕雪抬著大眼天真地直望向他。
“沒有時間界限,沒有地域界限,也包括,沒有生死的界限……”
他眼中所散發出動情的光亮,致使她完全陷入了:他的火熱,像炙烈的日光,她寧願在他的這輪紅日中深深下沉,直到覆沒……
王以奇從她身上移過目光那時,在向某個地方凝望,似乎隻是他的下意識,也似乎是他憧憬已久的……
“以奇,你的父母大仇已報,唯獨皇上下令不準你留在京城,你可想好,自己要何去何從?”
以奇自無謂,說:“能見你我已是感激他了,隻盼今後能天天見著你,哪怕被他知道,殺了頭也不怕。”
聽他又說到“殺頭”的字眼,慕雪心裏咯噔打了住,猶如被重物沉擊了一下,刹時有窒息之感。她怕聽到這種話,前幾日,仿佛失去他的那種痛心,她又一次體會到了。
“不要再說殺頭,什麼生死一類的了,”慕雪擰著眉頭,重重捶打他胸前。
“好好,不說,今後再也不說便是……”
以奇含笑正視她的顏色:是這種嗔怒,他深刻地記得她嗔怒時的樣子,他正是在這種嗔怒中,與她一樣,淪陷了下去……時之患,隻有殺了他,才能徹底絕了女兒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