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嗤笑他不自量力,恨道:“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嗎?你也怪不得我了!”南宮洛雙拳緊握,凶相盡在麵上……
慕雪的苦求無濟於事……
以奇仍是一笑,振了振臂,迎上前去!
以奇知南宮洛乃是因病回朝,南宮大人雖說力道夠猛,功夫夠強,但他畢竟身體有恙,隻要與他耗下去,他終會是強弩之末……
果然不出以奇所料,南宮洛在這一回合,已是力不從心了。眼見著南宮洛的拳腳漸漸消失了先前的強勁,此時的他心慌伴著氣喘,就快使不上力了……
慕雪心念:爹,他的病?
以奇正瞅準了一個機會,要一舉拿下南宮洛占這上風——“住手!”慕雪卻在此時攔在以奇前方,切停了他。
南宮洛逐漸覺得眼前模糊,胸中沉悶地緊,再不能站立,倒了下來。
慕雪喚“爹,”這時的南宮洛卻是虛弱地可憐,他急促地呼吸著對他來說太過稀薄的空氣,人已不怎麼清醒了。
以奇還以為,南宮洛病發隻是無力對抗他而已,卻不想……
慕雪抬著淚眼,向以奇說到:“爹長年操勞,患下疾病。大夫說爹血液不暢,常會頭昏心悸,隻得慢慢調養,不可動武。否則便是這個樣子。”
以奇剛才欲借他有病在身的弱點,贏他一籌,現在惹得他病發,以奇自感羞愧,不再言語。
淚水早就在慕雪的眼中滿溢,她驀望過以奇一眼,便久久在父親身上停留了。蘭蘭說:“先扶大人走吧,找大夫要緊。”
“以奇……”未待慕雪出口,以奇卻揮了揮手,“什麼也不用說了,還是先找大夫治南宮大人吧。”
接著便二話沒說,背起了南宮洛。
慕雪忙說到:“你回城裏不妥,還是由我和蘭蘭攙扶吧?”
“你們兩個弱女子怎麼行?沒關係,等我送南宮大人到府上,會自動消失的。”
南宮洛神思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背他的人是他痛恨的王以奇,無力的大手扇了他幾次,意圖叫王以奇放下他,王以奇擰著眉,路,行得穩穩當當。
慕雪不言不語,心緒實在是複雜地著緊……
不多時後,四人已一道回了城中……慕雪見以奇滿麵汗水,又曾被父親傷過,怕他撐不下去,說在找個醫館為父親看病,以奇卻堅持要送大人回府……
隻因,一路上,他還能多看她幾眼……
直到南宮府門前,南宮洛被兩個家丁接過,扶入府內。
慕雪隻向以奇道一句:“等我,稍後我會去見你的。”之後便與蘭蘭,隨南宮洛一起入府,關問父親病情……
以奇沉沉地鬆下口氣,自覺渾身都散了架般作痛著……未有時間遲疑,以奇頓感身體不適,胸口如被絞動似的,猛地收了緊——血從他嘴角溢出時,他跌撞地隻得斜依在南宮府的院牆之上方能立起身子。
“慕雪,我會等你,一定等你……”以奇口中不停地這樣念著,直到許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