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是曾經的繁華之地。作為擁有強大的血跡界限的宇智波家族的根本,也是一直為外人羨慕與好奇的地方——當然隻限於那個噩夢般的夜晚來臨之前。然而,就像宇智波家族的一夜凋零,這條街的傳奇也漸漸被人們遺忘了。並不比現下木葉村內的任何其他一處更有鬼氣,或許,在通過了經年的時間洗滌後,反而還似少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佐助和牙全速穿行於這一度成為他夢魘的地方。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夜裏。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特別緊急會議上應該會有比較詳細的調查說明吧。”
“……”
“很驚訝吧?我和赤丸也是。都快被忘了的家夥啊,怎麼會突然死了呢?而且……”牙壓低了聲音:”還是被人殺死的。”
佐助心裏咯噔的一聲,不好的預感撲麵而來。
“死在牢裏?”
“嗯。接到消息,我和赤丸本打算去現場一探,可才到門口,赤丸就渾身發抖的趴在地上,一直咽嗚不前。而且,那麼濃烈的味道,讓我的鼻子都快失去知覺了……就好像,全身得血都是一次性炸出來,飄在空氣裏有腥有臭,還很新鮮似的。實在是很詭異啊……”
佐助習慣性地皺了皺眉,不語。
“現在我們是去哪?”
“布置警戒範圍,安排人手監視全村和十裏的外圍地界,並搜查可疑人物。你我各負責一個方向。待下午檢查報告出來後,卡卡西會通知我們參加會議的。”
“……知道了。”幾個縱躍,佐助從房頂向東折去。
下午五點,木葉特別緊急情況應對會議。
“死亡時間初步判定是淩晨3-4點。今早5點,看守們換班檢查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斷氣了。喏,這是照片。”卡卡西一偏頭,讓旁人把資料發了下去,自己卻仍是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握著親熱天堂,漫不經心地耷拉著眼睛,抽空還打了個哈欠。
佐助匆匆瞟了一眼,頓時覺得煩悶,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麼。按理說這種死人的景象也見得多了。就連麵對與曉決戰時,大批的木葉忍者千奇百態屍橫遍野的景象的那刻,他也是靜如止水,沒有絲毫多餘感覺的。和大蛇丸說到底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的工具而已,但如今這種心裏煩悶的感覺到底是?佐助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不自覺地又去摸額頭上原來帶著護具的地方。另一邊,卡卡西透過自來也前輩的大作,望著獨自煩躁的佐助,未動聲色。
圓桌台上已有了一些稀稀拉拉的議論聲和騷動。
“單人作案麼?”有人發問。
“從目前掌握的證據看是這樣。”
“似乎至少是有一招擊中了腦部的要害吧?”寧次向來冷靜的音調透出一種不自然的激動。
“啊。”卡卡西轉向他,肯定的應了一句,找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桌子上,期待他的下文。
“可是身體到哪裏去了呢?就這樣隻剩一個頭部,反而像是專門留給人確定身份似的。而且,一個人所有的全部血液——照圖來看,似乎也已經流盡了呢?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啊,如此殘虐的忍術,真是,從沒有見過。”
“這麼說來作案者是個很囂張,自以為是的家夥了?用了奇怪的忍術,這簡直就是在自報家門。”
牙托著腦袋若有所思道。
“犬塚,為什麼不這麼說……如果他用了我們都不知道的,甚至是六大國獨一無二的忍術,那他並不在自報家門,而是在很好地隱蔽自己……”卡卡西一副循循善誘的老師口吻,讓牙頗有些不以為然。
“還有,為何要殺大蛇丸?他明明已經是個廢人了。”寧次轉著筆盯著天花板,”難道有人就那麼恨大蛇丸?連已經什麼能力和記憶都沒有了的大蛇丸也不能放過嗎?至少,殺死一個毫無抵抗力的人,沒有必要用如此殘忍的方法吧……”
“與大蛇丸結仇的人本來就很多,說不定是原來音忍還有人活著。”牙立即接過話。
“如果真是音忍幹的,為什麼要一直等到現在才下手?大蛇丸在這裏已經關了足足一年了,為什麼隻在今天動手?而且我們數月前還在與曉決戰,幾乎出動了村裏所有的忍者,根本沒有留守的戰力,那不是更方便嗎?”寧次用那雙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白眼直直地盯住了牙,讓他頗有些慚愧地臉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