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帶著華洛去了花自詡的廂房。”霧恒說道。
“華洛……那個小有名氣的神醫?”悠遙客擰起眉來,眼神變得深沉。
“是。我們一直不知道他的立場,王爺曾幾次三番想要將他收入門下,都被他拒絕。都統打算如何處理?要不要直接……”霧恒抬起頭看他,征求他的同意。
悠遙客卻輕輕擺手,“不必管,隨她折騰去。”
這女人,一天到晚玩曖昧,是時候吃點苦頭,嚐嚐教訓了!
“是!”霧恒退下。雖然不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卻不敢去詢問。
鳳傾歌推開花自詡房間的們,便看到房間的裝飾都已經換做了紅色物品,豔紅帷幔在房間四處懸掛,一塊開滿豔紅曼陀羅的屏風擋住了裏麵的情形。
沒想到悠遙客將花自詡照顧的這麼周到,這麼快就將按照花自詡的愛好布置好了房間。
隱悠遙,是他生前的命令嗎?是他讓悠遙客繼續履行對她的承諾嗎?
鳳傾歌正在傷感間,裏麵就傳來一陣緊接著一陣的咳嗽聲,和什麼物體落地的聲音。她連忙快步走進去。
花自詡正坐在精美的桌前,眉頭微皺,隱隱透著傷感,神態疲憊,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長長的白發從他肩上披散而下,散落在地上,猶如一汪銀泉,襯得他蒼白的皮膚更加駭然。一襲殘豔的紅衣罩著他高挑筆直的身體,看起來是那麼的尊貴而邪魅。
即使病態的他,也有著與生俱來的魅惑和不羈。
華洛走進來時,看到的也是這般的他。憂傷而邪魅,華麗而攝人心魄。
這樣的男人,怎麼能讓女人不心動?他的眼眸之中,升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痛苦。
鳳傾歌走過去扶住他,看著跌落在桌上的茶杯,水已經傾瀉而出滴落到地上,她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
花自詡搖頭,見到她的眸子,知道是鳳傾歌易容的,想要說話,心口卻傳來一陣血腥感,他再次咳嗽起來,鮮血從他魅惑的薄唇裏緩緩流出。
鳳傾歌連忙扶著他到床上做到,焦急的叫一旁的華洛,“你不是神醫嗎?有病人在這裏!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華洛才回過神來,走到床前,“姑娘不必心急,我把把脈看看。”
鳳傾歌快速的起身讓他,站到一旁看著他替花自詡把脈。
花自詡無力的靠在床頭,眼神凝視華洛,不希望他將自己的真實病情說出來。
華洛把著他的脈,眉頭慢慢皺起,“花教主的病……”
見他不說話,鳳傾歌焦急的問道:“到底怎麼樣了?”
華洛注視花自詡,看著他眼中的請求,心裏一番苦笑。
世間的感情就是這般,造化弄人,愛自己的人自己不愛,不愛自己的人,自己卻為她挖空心思。
“花教主強行運功,導致經脈俱斷,五髒六腑受損。”華洛如實說了出來,他不想讓如此癡情的男子,默默承受痛苦。
“什麼?”鳳傾歌驚訝的睜大眼睛,難過而心疼的看向花自詡,“你為什麼不早說?你為什麼要隱瞞?”
他受了如此重的傷,竟然一句話也沒有說,竟然沒有在她跟前露出一點痛苦的痕跡。如果不是她固執的想要為他醫治內力,或許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我有能力恢複,說出來也無用。”花自詡蒼白的麵容上露出一抹微笑,讓人放心的微笑。
鳳傾歌看著他的笑容,卻覺得心被越揪越緊,她轉移視線看向華洛,“有沒有辦法救他?他的內力呢?還有沒有辦法恢複?”
“我隻是能將他的內傷醫治好,對於內力,暫時還束手無策。”華洛回答。
鳳傾歌擰眉,這麼說,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花自詡以後就是個不會武功的人嗎?在這個弱肉強食、武者為尊的世界,他該怎麼活下去?
“傾歌,先讓神醫治好我的內傷吧,以後的事情再作打算。”花自詡毫不介意的安慰道。
鳳傾歌點頭,讓華洛開始開藥方,坐在床邊笑著看花自詡,本來應該是她安慰他,卻反了過來,是他安慰她。她這個師父、朋友,都做得這麼差勁!
華洛將藥方遞給鳳傾歌,“按這副藥服用十天,內傷可痊愈。”
“謝謝!”鳳傾歌接過藥方,看著上麵的字,都是些極其名貴的藥材,但是在藥鋪都能買到,所以不用擔心。
“沒什麼事,那在下就告辭了!”華洛有禮有征求鳳傾歌的意見。
“不行!”鳳傾歌拉住他,“這十天你都得住在王府,直到他痊愈後你才能離開。”
“管吃管住?”華洛問道。
鳳傾歌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卻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噗嗤”一笑,“王府還養不起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