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凡菇雅聽到外麵的動靜,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也驚愕的大叫,連忙用浴巾遮住自己的身體。
花自詡快步走過去,正準備推門而入,碰到門的手就僵硬住,想到裏麵的她,他臉不自禁的一紅,連忙轉身,“不用擔心,他們已經被我趕走了。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他便快步的走到樓梯口,倚在圍欄上開始深思。為什麼他會如此激動?從進酒家以後,他竟然不時的想著保護她?
一定是因為她救了自己,一定是因為她為了自己才會來這塵世,所以自己才會因為愧疚,因為感恩而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
花自詡想到這,便放鬆了不少,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鳳傾歌,他情不自禁的上揚起笑容。
凡菇雅推門而出,看到的就是一襲白衣的他倚欄而笑,似乎沉浸在什麼美好的回憶裏。本來先前還在為他保護了自己而暗喜,現在她莫名的不爽,自顧自的便往樓下走去,“走吧!”
花自詡也沒有在意,跟著她下了樓,從袖裏摸出一張銀票便放到櫃台上,“再來兩匹馬。”
“好嘞!小二,快帶客官去馬坊。”老板滿臉橫肉的麵容因為笑容而擠在一起。
花自詡和凡菇雅跟在小二身後來到馬坊,花自詡審視了一周,指著兩匹馬道:“就這兩匹。”
“客官真是好眼光,這可是本店最好的上等千裏馬。”店小二一邊自誇著一邊把馬拉出來。
花自詡拉著馬便出了酒家,寬敞的道路上,他將一條韁繩交給她,自己翻身便上了馬。
凡菇雅握著韁繩猶豫了半刻,但是不想求他,便學著他的樣子有些勉強的上了馬。
“走,帶你去見最重要的人。”花自詡沒有太注意她,見她已經好了,便揚起馬鞭,快速的往前麵跑去。
他已經打聽好了白羽鏢局的所在地,總局離這小鎮並不是很遠,天黑前就可以趕到。
最重要的人,凡菇雅當然知道是誰,不禁咬了咬唇,一揮馬鞭,馬兒卻並不像他的那匹一樣乖乖的往前跑,反而是左右搖晃,似乎想要掙脫她的控製。
她險些就摔倒了下去,隻能緊緊的夾緊馬腹,馬瞬間就如箭般衝了出去。
花自詡正在思忖間,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慌亂的馬蹄聲和熟悉的尖叫聲,“啊!”
他回過頭,便見凡菇雅坐在馬上驚慌失措,身子也似乎隨時會跌落下來一般。
該死!他竟然沒有發現她根本不會騎馬!
眼看馬匹就要衝進左邊的小溪裏,花自詡連忙飛身而起,快速落到她身後,緊緊握住她手上的韁繩,熟練的駕馭起馬來。
本來瘋狂的馬兒瞬間變得溫順,步履穩定向前跑去。
凡菇雅半晌才緩過氣來,隻是瞬間,她就呆住了,他那雙嫩如蔥白的手此刻正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準確的說,是握住她握著韁繩的手,雖然知道他是在幫自己,可是她還是難免的心動。
花自詡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隻是一笑,“你和她有點很像。”
“什麼?”凡菇雅不禁好奇。
“都倔強逞能,不過她更固執。”想到鳳傾歌的個性,他嘴角一揚,不知道兩年不見,她有沒有收斂幾分。
凡菇雅不知道他是在誇獎自己,還是在誇獎她,他是更喜歡固執的女人嗎?
兩人各懷心事,也沒有多說什麼。
天漸漸黑了下來,到達鏢局時天幕已經一片漆黑。花自詡下馬,猶豫片刻還是將她抱了下來。
凡菇雅輕咳了兩聲,覺得有些頭暈,這一路的飛揚塵土,不少進了她的口鼻,現在她覺得還是幻境裏好,空氣比這清新了不知道多少倍。
花自詡把她放下,正準備往大門走去,就看到一抹黑影飛至圍牆,趴在圍牆上鬼鬼祟祟。
“別說話。”花自詡輕聲道。
凡菇雅本來想咳也不敢再咳,這樣憋得她有些難受,頭暈的感覺更是加重。
花自詡掃了眼黑衣人,正想跟上,回頭便見她一臉蒼白,白皙的麵容上更是有了不少的塵土,看起來疲憊而奔波,“你怎麼了?”
“有些不舒服。”凡菇雅微微蹙眉,“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在這兒等你。”
“不行!”花自詡一把將她抱起,快速的飛入一旁的樹梢。
凡菇雅剛才這魚龍混雜的世界,對太多事情都不懂,好歹她也救了自己,他怎麼可能丟下她不管。
凡菇雅見他的視線一直在那個黑衣人身上,不禁自嘲,他是怕自己暴露了行蹤打亂了他的計劃才會這樣嗎?為了他心中的女子,他可以做一切,包括抱他不愛的女人。
花自詡目光緊鎖那個黑衣人,心中疑惑,這是誰派來的?鬼鬼祟祟的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