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手,這的確是個好辦法,隻是太子瑾的心機城府如此深,再加上他對自己和隱悠遙的恨意,怎麼會聯手?
不過不管他以後要做什麼,暫時利用利用還是沒問題的!
“傾歌,既然已經知道隱悠遙的事情,我們就該趕緊回江南,憑我們的實力和手上的地圖,還怕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書坊?”花自詡上前,打斷鳳傾歌的沉思。
他才不會再養虎為患!
“聯手可以。”鳳傾歌卻不顧花自詡的勸阻,將目光移到他身後的凡儒生身上,“隻要殺了他!”
從暗衛處她早已得知,凡菇雅失蹤的事情和凡儒生脫不了幹係,而且凡儒生在太子瑾崛起的道路上幫了不少忙。
毫不謙虛的說,如果沒有凡儒生,就沒有今天的太子瑾!
這樣的人,斷然不能再留!
“不……”太子瑾連忙拒絕,凡儒生對於他而言,就如同他的軍師,也算是他唯一的靠山了。
凡菇雅卻上前,一刀架在凡儒生身上,“說!你和我爹娘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我爹娘是不是被你打下懸崖的?”
“小姑娘,你還沒有本事問我這個問題。”凡儒生冷冷一笑,絲毫不畏懼脖頸上的刀。
他知道在她沒有得到答案之前,是絕對不會下手的。
當然他也猜對了!
凡菇雅此刻恨不得直接殺了他,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凡儒生看向鳳傾歌,“鳳傾歌,你不過就是不想我再幫助太子,不過你放心,我可不是笨蛋。不會再笨到和你們作對。”
鳳傾歌不懂他的意思,不解的看他。
“太子。我不會連累你。”凡儒生看向太子瑾,又看向鳳傾歌等人,“希望你們能好好照顧太子。”
話音剛落,他便一陣咒語,消失在眾人眼前。
凡菇雅看著憑空消失的他,不禁蹙眉,他竟然有這麼厲害?
鳳傾歌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幕,但是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起身便往馬車走去,“帶上太子,連夜趕往江南。”
花自詡上前拍了拍凡菇雅的肩,“放心,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答案的!走吧。”
凡菇雅點頭,跟著回了馬車。
夜色中,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江南趕去。
“啊!”太子瑾痛苦的叫出聲來。
鳳傾歌掀開轎簾,隻見太子瑾坐在曹熙的馬上,他墨綠的衣服已經被染出來一片血紅,不禁皺眉,“怎麼了?”
曹熙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開口說道:“鳳姑娘,這樣顛簸,他身上的傷口都裂開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怕是不能活著到江南了。”
鳳傾歌沉思,對於瀚雲坊而言,她們都是陌生,留著太子瑾也算是有個用處,說不定之後還能幫上忙。
“先找個地方休息吧!”鳳傾歌說道。
曹熙點頭,“前麵不遠就有個客棧,今晚就在那裏休息如何?”
“嗯。”鳳傾歌放下簾子,看向一臉憔悴的凡菇雅,“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擔心,我永遠也沒有能力替爹娘查出真相。”凡菇雅抿了抿唇。
凡儒生能夠憑空消失,至少說明他的本事不小。現在看來,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凡儒生再有本事,也不過是一個凡人,是個人就總會有弱點。況且就算我們放過他,龍白竹也不會放過他。所以你暫時不用擔心。今晚好好休息,等到了江南查出瀚雲坊的事情,或許就能知道真相了。”鳳傾歌拉著她的手下了馬車,一起進了小小的驛站。
驛站老板格外熱情,很快便招呼所有人入住,又給他們準備飯菜。
“太子瑾,我警告你,別再耍什麼手段!”鳳傾歌看著滿身是血的太子瑾,沒有絲毫的同情。
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太子瑾苦苦一笑,“以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況且離開你們,保不準就被龍白竹的人殺了。”
“知道最好!”鳳傾歌語氣生硬,又柔和的看向曹熙,“給他好好上藥,他可是堂堂太子,怎麼能輕易死去呢?”
“放心吧,鳳姑娘,我們一路都有帶傷藥。”曹熙說著便替他揭開紗布,用水清洗傷口。
鳳傾歌瞪了眼太子瑾,轉身離開。
太子瑾隻覺得一陣好笑,看來自己實在她的心中定型了。
因為一貫的形象,她就算連他傷成這樣也不放心,以為他還會有什麼舉動,這是該慶幸她太看得起他呢,還是該覺得可悲呢?
鳳傾歌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簡單吃了些東西便回房休息。
想到隱悠遙還一人在江南,或許在迷陣,或許在和龍白竹的人奮戰,他所帶走的暗衛隻有幾個,能對抗得了嗎?
花自詡走到門外,沉默了片刻還是沒有進去。
說再多,他也無法分擔她的擔憂,倒不如讓她自己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