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蓮娜點了點頭,便從阿離的手中接過一個精致的禮盒,然後盈盈上前說道:“陛下,我父皇感念陛下贈與的厚禮,以此寶物回之,請陛下笑納!”
徐公公接過禮盒,送至禦案前小心翼翼的打開。隻見盒內橙黃色錦緞之上一對精致小巧的白玉杯,玉杯底座長龍盤臥,杯沿刻有鳳舞圖,雕工精細,玉質晶瑩剔透,流光四溢,一看便知是世間罕有的稀世珍寶。
宇文睿執起玉杯細細端詳,目光一動,“是白玉雲煙杯。”
見多識廣的宰相方世景看到之後,不由驚歎道:“聽聞白玉雲煙杯流傳於百年前,世間僅此一對,其價值無法估計。此杯用以沏茶,茶香沁人心脾,若是夏日以此杯飲水,便可消暑解渴,能令人感覺到渾身清爽,通體舒暢,其妙無窮啊!”
眾臣嘩然,宇文睿笑著點了點頭,眉頭舒展的說道:“啟天帝贈與朕如此珍貴的寶物,還勞煩太子殿下和公主帶朕向啟雲帝道謝。”
“皇上嚴重了。”赫連城點了點頭,說道:“臨行前,父皇一直都叮囑我們務必將此物交到皇上的手上,還說普天之下,也隻有皇上最配使用這個杯子。”
這句話正中宇文睿的下懷,讓他聽的十分舒服,嘴角勾起笑意,抬起手,示意兩人入座,“還請太子殿下和公主入座。”
待兩人入座之後,宇文睿嘴角淺笑,羊脂白玉般修長的手指繞過金龍吐珠杯,微啟薄唇,說道:“今日太子殿下和公主遠道而來,朕在此敬二位一杯。”
赫連城唇角似有意無意的勾勒出笑意,雙手舉杯,一飲而盡,說道:“多謝皇上如此盛情款待。”
“娜兒也謝過皇上。”赫蓮娜優雅地拿起杯子,抬起衣袖,便借著衣袖的遮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赫蓮娜便將視線落到司徒嫣的身上,相傳文元皇帝極其寵愛皇後司徒嫣,今日一見,倒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壓下心中的情緒,赫蓮娜笑意盈盈的開口說道:“皇後娘娘,常聽人提起你,今日總算能得以相見,果然貌若天仙,娜兒與您敬一杯。”
赫連城嘴角含笑,對妹妹這般做法甚是滿意,不過他也不曾想到這個司徒嫣會成為皇後,畢竟曾經的沈天嬌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之前雖然隻是在戰場遠遠看過她一眼,但是她那靜若無事的模樣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當時他就在想,怎會有人這般的淡漠,淡到就如同那天邊的白雲般飄渺,讓人抓住不,摸不著。
再加上,她兩次識破他的戰術,這一點真的有讓他棋逢對手,心中對她的好奇越發深厚,隻可惜……當初聽聞她因為謀朝篡位被處決,自己還覺得十分可惜,這個文元的皇帝還真的不知自己身在福中,想到這裏,赫連城嘴角的笑意更深,但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是嘲諷的笑容。
司徒嫣緩慢的放下玉箸,抬首,淡淡的一笑:“本宮有孕在身,不宜喝酒,就以茶代酒回敬公主。”
看著這樣的司徒嫣,赫蓮娜眼中隱隱流出一抹神色,這樣的美貌,這樣動聽的聲音,任何男人看見,身子都要酥三分,難怪會得到文元皇帝的寵愛。
今夜唯一出席的王爺隻有宇文軒,畢竟其他兩個,一個是殘廢,另一個是傻子,所以根本不適合參加這樣的宴會。
宇文軒一直沒有說話,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眸底劃過一絲深痛的恨意,轉瞬即逝,隨後便收斂心緒,轉向赫蓮娜問道:“公主為何麵覆珠簾出席?”
赫蓮娜恭敬有禮的回答道:“王爺,這是我們啟天的習俗,除非是未來夫君親自揭開,不然女子都不得露出麵容。”
宇文軒聽著這話,畢竟他對這個公主絲毫了沒有想法,所以就沒有再說話。
一首舞罷,那舞姬退了下去,隻見赫蓮娜緩緩站起來,清靈的聲音響起來。
“娜兒初來文元,承蒙文元的皇帝真心相待,娜兒無以為報,願獻上一曲致義感激之情。”
“早已經聽聞啟天女子皆善舞,公主的雷琴更是空前絕後,今夜能一睹公主的風采,是朕的榮幸。”宇文睿嘴角沒有任何的笑容,眉宇間閃爍著霸氣,一派和氣的說道。
聽到皇上這番話,赫蓮娜心裏頓時雀躍而起,笑意盈盈地站了起來,“那娜兒就獻醜了。”
侍女阿離已捧出公主的雷琴,這雷琴是由蒙蟒皮而成,琴杆窄而長,用紅木、花梨木製,擅長模擬,維妙維肖。
而赫連城輕掃了一眼眾人,俊臉上換上驕傲,畢竟娜兒的雷琴可是天下一絕,隻怕他們文元也找不出第二個會雷琴的人。
宴席舞台中央,有人已經將椅子放好,另外一名侍女扶著公主走到台上,隻見赫蓮娜蓮步輕移,纖腰楚楚,不堪一握,素手呈皓腕之下,體態婀娜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