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著那滑落的血滴,一雙眼眸盡是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雲靜初竟然不是他們的女兒?
宇文睿看了一眼太後,一雙黑眸深不見底,雖然沒有將心中驚喜表現出來,卻見他不經意流露出細微緊張的動作,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手指咬破,立刻滴了一滴血在白骨上,隻見鮮血瞬間滾落在白骨上,但是卻並未在白骨上滾落下來,而是完全滲透,融合了進去……
“靜初!”宇文睿陡然轉過身子來抱住雲靜初,激動的將她抱了起來,欣喜若狂的說道:“你看到了嗎?我們不是兄妹,真的不是兄妹,太好了……”
話落,他突然好像想到什麼,將她放了下來,一雙眼眸注視著那張清秀的小臉,繼續說道:“不行,朕實在等不及了,管他什麼假遺詔,朕明早就要當著朝臣的麵直接封你為後。”
雲靜初微微一驚,但還是不得不將臉埋在他的胸前,故作嬌羞的點了點頭,因為她心中早已經有了對策,隻是事情比她預想中還要快。
宇文睿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反應,原本激動的心情越發難以平複,直接無視太後那一張發青憤怒的臉龐,便拉著雲靜初朝著出口走去。
一路上,宇文睿始終牽著雲靜初的手走在回昭陽宮的路上,享受著大地變得銀裝素裹的美麗雪景。
“皇上,您剛剛這樣,太後恐怕會不高興。”兩人走在一條鵝卵石小徑上,手牽手,並肩而行。男人高大偉岸,一身霸氣,女子纖細玲瓏,一身素雅高貴,十分般配。
聽雲靜初這麼一問,宇文睿眼眸一沉,輕輕放開她的手,“靜初,你不要擔心,隻要明早早朝跟朕一起出現就好了。”
“可太後畢竟是你的母後。”雲靜初看著他陰沉下來的臉,以前世自己對宇文睿的了解,她知道太後在宇文睿心中的重要位置,所以便故作擔心,重新抓回他的大手,說道:“不如我先……”
“朕說了不要擔心!”宇文睿陡然大聲了一些,牙關緊咬,犀利的眸中微微掙紮,“現在朕隻想快點讓你成為朕的皇後,所以別再說這個了,朕送你回昭陽殿。”說著,宇文睿便拉著她的手,腳步也隨之倉促了起來。
她在後麵跟的有些急促,但是心中卻平靜無比,感覺從未有過的平靜,這一次算是成功的挑撥了太後和宇文睿的關係,也不枉費她派人去給司徒傲天送信,暗示他為了保全司徒家所有人的周全,讓他編了這麼一個故事,而司徒傲天也十分配合,同時無意泄露給宇文睿和太後。
不過這一切都隻是前奏,一切都還在後麵……
慈寧宮。
雲靜初盈盈的走來給太後請安,此時的太後一臉鐵青,正覺得沒有發泄情緒的時候,看見雲靜初,心中的怒氣再次燃起,再也克製不住將氣撒在雲靜初的身上,“靜初,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都這個時候了,你才來給哀家請安?”
雲靜初盈盈福著身子,輕聲說道:“靜初感覺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才晚了些,還請太後責罰。”其實是宇文睿在昭陽殿逗留了許久,所以她才晚了。
聽見雲靜初這麼說,太後的眼眸微閃,笑肉不笑的笑了下,居高臨下道:“靜初,需不需要哀家為你請太醫為你把把脈?”
“有勞太後費心了,靜初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
“是嗎?”太後俯視著她,也沒說要她起身,目光鋒利尖銳:“明日一早,你真的要跟皇上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