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震驚之餘,卻也聽進了她剛剛的話,看著德妃那冰冷的眼神,美麗的小臉如鬼魅般邪冷,陰冷無情的模樣讓她心中一顫,德妃這樣的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難道這才是她原本的樣子,而她之前一直都刻意隱瞞自己的樣子,欺騙所有人,還真是不簡單,可是現在自己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所以她莫名才會有一絲想法,德妃真的能幫她?
“赫蓮娜公主是你送出去的,還是惠妃讓你這麼做的吧?”德妃一臉深不可測,繼續說道:“可惜,你們白家現在這種狀況,即使你供出了惠妃,到頭來也隻會被她反咬一口。”
“你是怎麼知道的?”嫻妃疑惑的看著德妃,其實當時她在將那個黑木箱帶走之後,便打開裏麵看見赫蓮娜,可是她當時心想,隻要這次幫了惠妃,不但能讓她欠自己人情,還能抓住她這個把柄,到時候就不怕她不買賬,隻是千算萬算想不到她白家會在這個節骨眼出事。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現在隻要你將公主的死傳出去,並且說是雲靜初要謀害的公主,相信一定會引起京城大亂,這一亂,皇上自然就沒有心思去理會你們白家的事情,而這個時候,我會讓我的主子派人趁機救出白家的人。”德妃一口氣將這些話低聲的說著,這聲音很低,就隻有她們兩人能聽見,而遠處的人也根本看不出德妃和嫻妃是在談論什麼。
說完,德妃就站了起來離開,嘴角露出一抹笑,摸不透,看不清,而嫻妃則是坐在石凳上,一動也不動的凝眉深思,雖然對德妃目的不清楚,還有她口中的主人是誰也不清楚,但是,都這個時候了,她是不是該最後這麼一搏呢?
昭陽殿內,新泡的熱茶升騰著淺白色的輕霧,如煙一般在空中繚繞散開。室內茶香四溢,融合著梅香之氣,醉人心脾。
雲靜初放下手中的茶杯,盈盈站了起來,緩緩走到寢宮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赫蓮娜,發現她還在沉睡中,看來對方真的打算讓她睡很久,想著,雲靜初便轉過身子,坐在旁邊的貴妃椅上,看著走進來的杏兒,“寧非寧回來了嗎?”
“今早回來了,又匆匆出去了。”杏兒走到主子的身邊,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郡主,寧公子是不是打算要離開皇宮?”
她覺得寧非寧在郡主身邊可以保護郡主,所以她並不希望寧非寧離開,隻是今早他忽然跟自己說了一些奇怪的話,還給了一些解毒的藥物給自己,說是萬一郡主以後中毒,還可以立刻為郡主解毒。
“寧非寧什麼時候說要離開?”雲靜初抬起雙眸,其實她知道寧非寧遲早都是要離開的,她心中也一直很感激他願意幫助自己,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而且冰蓮吟自己還不曾看到,畢竟這關係著自己的身世。
“他並沒有說,但是他給了奴婢很多解毒的藥物,還將他的東西都帶走了。”杏兒皺了皺眉心,開口說道。
“他拿走他的東西?”雲靜初挑起細眉,緩緩說道。
“是呀,還很著急的樣子,奴婢覺得奇怪,就跟在他的身後,就看見另外一個人在昭陽殿外找他。”杏兒繼續稟報道:“奴婢聽見寧公子跟他說,主子受了重傷,他要那人去找一種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