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事?”
衛慈心轉身坐於太師椅上,江音虞低著頭,緩緩走到他身後,敬業地扮演好雲舒。
“抽調十人去守後院。”
“屬下先前就安排了十人,但府中管家說,今夜的賓客都在前院,讓屬下……”
“你先去,若是管家阻攔,讓他來找我。”衛慈心打斷江遇的話,“今夜不管用什麼辦法,定要把後院的出路給我守好了。”
“是,屬下明白!”
江遇一走,屋內就響起衛慈心不鹹不淡的聲音:“我說後院為何沒人,原來是防我呢!估計安陽公主府大部分的兵力都隱匿於後院各處。”
“那我們方才進來,豈不是會被發現?”
“你現在是雲舒,又不是江音虞,不過……”
江音虞見衛慈心扭頭棲身逼近,腳步不由後退:“我是有什麼不妥嗎?”
“你想在醉江樓待上一晚躲過劫數,但為何又跟我來了?”
原來他是問這個。
江音虞瞬間放鬆下來:“我原本是打算在醉江樓躲一夜,沒想到會遇上你。衛統領,安陽公主對權勢有著無比的渴望,她大費周章為你設局,無非是看中你統領的雲麾軍。”
衛慈心沒想到自身難保的江音虞還在為自己考慮,不由打量她幾眼:“那你現在跟我進了安陽公主府,你打算怎麼辦?”
江音虞想一下,很誠實地搖頭:“暫時還未想到。”
衛慈心笑了:“孟夫人你要慶幸遇到是我,換做別人早就把你賣了,好了,你安心待在此處,我去尋找破解之法。”
“你去哪裏?”
見衛慈心起身要走,江音虞忙走上去問:“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出得去嗎?”
“皇宮我都來去自如,何況一個小小的安陽公主府。”衛慈心視線落到江音虞麵上,“我給你的玉佩呢?”
江音虞忙從腰間拿出玉佩:“安陽公主府人多眼雜,我收起來了。”
“很好,若是遇到危險,把玉佩亮出來,明白嗎?”
亮出玉佩,不就讓人知道……
“衛……”
江音虞抬頭間,一股冷風吹來,才發現衛慈心早已離開。
如果在房中待在宴席結束,那她就白來安陽公主府了。
江音虞眼眸一沉,剛走到門口,身前就被一把橫刀攔住了。
“請姑娘退回房中。”
江音虞反手就拔下發簪橫在脖間:“讓開,否則我就血濺當場,等你家大人回來,我看你怎麼交代!”
護衛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可大人……”
“是我要自己走的,與你無關。”江音虞說完,便了屋子。
她隨孟臨漳上安陽公主府做過幾次客,在加上今天人多,很容易找到宴席的入口。
但就在江音虞一隻腳剛邁門檻,一隻手拽上她的臂膀,阻止她前進的步伐:“雲舒,你在這裏做什麼?”
轉身對上詢問之人的臉龐之時,江音虞呼吸一滯。
眼前的女子,正是前世端上一碗“番薯糖水”送自己上路的侍女——琉璃。
“雲舒,你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