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臨漳雙手不由攥緊了,低頭沉默。
沈美月一看兒子不說話,眼珠一轉立馬捂臉委屈起來:“是,我承認,這事是我幹的,臨漳你知道嗎?我每次與那些貴婦們聚會,她們總會問我,音虞何時生個兒子,我幾次三番試探你的口風,你總用公務忙來搪塞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想出這樣的法子,就是想讓你們、早點給我生個孫子啊。”
聽到娘的話,孟臨漳立馬就有話接了:“娘,您太糊塗了,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音虞身子弱您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您想要抱孫子,那也要等音虞把身體養好。”
“可你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直這麼拖著,娘還年輕,你們早一年生孩子,娘就可以幫你們帶孩子了。”沈美月抹去眼角的淚水,“要是你爹還活著,他一定會責怪我,沒當好這個家。”
江音虞看到沈美月都把腦袋靠在孟臨漳胸膛了,胃裏不由泛起一陣惡心。
“沈美月,你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我與孟臨漳的新婚之夜,我倆都躺在床上了,結果你差人來說,你肚子痛,孟臨漳不放心你整整守了你一夜,是我獨自一人在新房過了一夜。
這是前世江音虞最憎恨沈美月的一點,隻要自己稍微與孟臨漳表現得親密一點,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破壞。
一開始,自己隻以為,她隻是不習慣繁華府邸的生活。
但漸漸地,就感覺她對孟臨漳有一種超出母子的依戀。
可惜自己當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並未對此事深挖下去。
“我知道你丈夫過世得早,但兒子是兒子,你總不能把自己生出來的兒子,當丈夫看吧?”
沈美月一愣,完全沒想過江音虞會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麵上青白交錯,想說話卻一個字說不出來。
而後兩眼一翻,暈倒在孟臨漳懷中。
“娘,娘,您醒醒啊。”
孟臨漳搖晃好幾下,見娘是真暈了,忙將她打橫抱起便要往屋子去。
江音虞手一伸,將他攔下:“從現在開始,這個院子的主人是我。”
“音虞,你到底怎麼了?娘是有不對的地方,那也是為了我們好,音虞……”
“孟臨漳,如果你娘真是為了我們好,為什麼我們成年快一年了,到現在都沒圓房!”江音虞聲音不算很大,但足以可以讓院中的守衛與門外的下人們聽到。
“音、音虞……”孟臨漳平時冷靜的麵容上,此刻閃過一絲慌亂,“這種事情,咱們可以私下說,你為何……”
“你娘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娘,孟臨漳我已經夠給你麵子了。”江音虞說完,轉身就往屋中去,還不忘對守衛們吩咐,“誰要是敢放孟臨漳母子進來,逐出孟府!”
守衛們麵麵相覷,就算夫人嫁給了大人,她依然是吏部尚書的女兒,她的話,守衛不敢不從。
孟臨漳望著一下子關上的房門,眼中烏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