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笙口中不斷低喃著咒語語,不曾停歇,好讓兩隻鳳凰不被破壞,一邊,在手中聚集出兩柄長劍來,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紅色的流光,直竄東陵蘊辰而去……
發出如此強度的攻擊,柳雲笙還是第一次,她的體力已然有些吃不消,加上方才被東陵蘊辰的風刃所打傷,手臂上,肩膀上,有汩汩鮮紅色的血液流出。
但是,這也沒有辦法,能夠刺殺東陵蘊辰的機會,隻有一個,若是忙於修複自己身上的傷痛,便要錯失良機了。
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對自己殘忍,便會讓敵人無機可乘!
眼見柳雲笙手中的兩柄長劍已經要刺進東陵蘊辰的熊坦,東陵蘊辰卻在忽然之間從柳雲笙的麵前消失不見,他憑空消失,如同化作了一道風一般……
額頭上沁出了幾滴冷汗,柳雲笙隻覺得一道寒意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她迅速轉身,還未等身子完全轉了過去,東陵蘊辰那抹邪魅的紫色便出現在了她的眼中。
腰腹上一痛,一道風刃已然劃破了她的腰腹,流出汩汩的鮮血來。
“雲笙!”
柳雲塵在台下看得心驚,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了那一招,黑色的眸子冷冷地望著傷了柳雲笙的東陵蘊辰,轉而,望向了一邊同樣一臉緊張的南宮邪羽。
南宮邪羽的椅子早在方才便被他毀於一旦,如今他一身大紅色的衣袍站在那頭,紅色的眸子當中滿是血色,一身的怒意不加收斂,可,卻獨獨缺少了想要上前去幫助柳雲笙的想法。
這個男人!
柳雲笙紅色的眼眸危險地一眯,忽然收斂起了渾身的靈力來,兩隻巨大的鳳凰在一瞬間,從柳雲笙的身後化成了顆顆水滴,砸在地上,砸入河流當中,濺起大片大片的水花。
她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杵在擂台上那紅色的地毯之上,低著頭,將一張邪魅的俏臉埋進了陰霾當中,看不出她的神情。
“怎麼?邪王妃是要認輸了嗎?”
東陵蘊辰站在柳雲笙的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嘴角斜斜地勾起。
其實啊,這個女人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認輸?”
柳雲笙聲音極小,仿佛是從遠處飄過來的聲音,讓東陵蘊辰一時之間都以為,這個女人離他已經十分遙遠。
可是啊,她分明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是跪在自己眼前,不是嗎?
“我柳雲笙,何時認過輸!”
冰窖當中關了十五年,她柳雲笙以一頭長發當做被褥,抵禦寒冷,不曾向刺骨的寒冷認輸!
十五年後,柳相府兩位夫人明裏暗裏對她諸多刁難,她亦不曾認輸過!
天下人叫她煞女,叫她廢物,她更是不曾向這些流言蜚語認輸過!
如今,不過是一點點的小傷,她柳雲笙豈會害怕?
欺負她的,打!
鄙視她的,陰!
大不了,洗幹淨了喂小白!
抬起頭來,柳雲笙嗬嗬一笑,一時之間,唇角上揚,滿臉風華絕代,眼角向上勾起,誘惑非常,便是她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都成了她臉上最美的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