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又和天淨沙有什麼關係呢?
拽了拽南宮邪羽紅色的衣角,天天依舊縮在一邊,他從未見過這麼多的人,一時之間,自然是有些害怕的,小小的身子一顫一顫地,卻沒有得到南宮邪羽這個爸爸和柳雲笙這個媽媽的安慰。
天天嘟囔著嘴唇,揉著眼睛嚎啕大哭起來。
眼淚珠子落在了地上,滾動了幾下,頓時便化作了一顆顆金燦燦的金豆子,可比軒轅逸引以為豪的那抔爛泥巴值錢多了。
便是這一看,但凡是有點眼力見兒的還能不明白嗎?
天天就是天淨沙,天淨沙不是沙子泥巴,而是個人啊!
柳雲笙見狀,不由得便在腦袋上落下三條黑線來,望著地上那個哭成了個淚人而的小家夥,心疼地蹲下了身子,摸著他的腦袋。
“天天,你是天淨沙啊?”
“不是不是?媽媽,天天就是天天,天淨沙好難聽的……”
柳雲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實在不明白,他這個八百歲的孩子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第二場比試告一段落,綜合第一場比試的得分,西夏九分居於首位,東陵七分排名第二,火雲憑借著軒轅逸那厚臉皮和不要臉的強大功力拿到了六分,排名第三,北褚五分,排名第四,少了風歌的南詔,有了南宮邪羽在裏麵“假公濟私”,成功地隻得了兩分,墊了底……
晚宴過後,柳雲笙跟在南宮邪羽的身邊,再一次見到了黑玦。
那個男子,一句話不說,直接將一張紙條與兩片閃著亮光的龍鱗交到了南宮邪羽的手中,而後一轉眼,消失不見。
可他走前,柳雲笙分明看見了他危險的眼神,好似是警告,亦好似是得逞。
擔憂地望著南宮邪羽,柳雲笙不禁皺起了眉頭,“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你究竟要做些什麼?”
南宮邪羽側過頭來,“笙兒,我要去找三生石。”
“三生石?”
柳雲笙是聽說過那個東西的,可是……
“你要找了做什麼?”
“有些事情,想要弄弄清楚。”
關於後來,白靈兒是怎麼死的,還有精靈之髓,怎麼就化作了九瓣,這些,都是南宮邪羽掏空了腦袋都想不起來的東西啊!
柳雲笙淡淡地一笑,既然他不想說,那麼便算了,反正他要是想說,就一定會說的,這一點,柳雲笙是信任他的。
夜晚悄然而至,各個房屋均熄滅了燭火,卻不知,軒轅逸的房中,燈火通明,柳雲筱失去了雙臂,生活難以自理,便是想要入睡,都隻能定定地坐在桌前,不見軒轅逸來幫她一下。
柳雲筱的嗓子,亦早已因為那日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而扯破了,如今的她,不單單是一個啞巴,更是一個殘廢,一個被軒轅逸休憩了的殘廢!
月光之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忽而閃入,軒轅逸還來不及提防,那人便已經將柳雲筱敲暈,任由她躺在地上,如同一條人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