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個男人居然還會臉紅,還會害羞?
柳雲笙倒是第一次發現!
東陵蘊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的那兩抹潮紅也退了下去。
是啊!
若是柳雲笙與他……
那麼,現在柳雲笙也沒有命站在這裏了。
不想再將這個問題繼續下去,東陵蘊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向柳雲笙,“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便是一句話,說完,便真的要往屋外走,卻是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東陵蘊辰回過頭來,看著柳雲笙,“你的傷……”
視線落到了柳雲笙完好的肩膀上,他又低笑了起來,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瞎操心,柳雲笙的血液,能夠幫人療傷解毒,那麼她自己的傷,自然也會自己痊愈。
是他瞎操心了。
再次轉過身,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柳雲笙想了想,終於還是叫住了東陵蘊辰。
“東陵蘊辰,為什麼是兩個月?”
為什麼是兩個月?
那嬌柔的聲音在東陵蘊辰的耳邊不斷徘徊著,她,知道了,她全部都知道了。
“沒有什麼,不過就是覺得,如果兩個月之後,還是不能找到我娘親,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再說了,南宮邪羽也不會忍心讓你在我這裏留太久……”
他要怎麼告訴他,那日晚上,在晚娘的酒樓外,聽到了黑玦,銀玦討論混元鏡的時候,他便去了一趟海底龍宮?
他要怎麼告訴他,那日晚上,他透過了混元鏡,看到了兩月之後的事?
終究還是轉身走了出去,而柳雲笙也沒有多做挽留。
一連半個月,柳雲笙簡直過得無聊透了,成日待在金雀台上,不是抱著小白和天天閑話家常就是去泡泡溫泉什麼的。
一連半個月,東陵蘊辰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除卻差人每日為她送來食物,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天天,你說南宮邪羽現在在幹什麼?”
“不過問你你也不知道,你還是乖乖睡覺吧……”
“也不知道風行烈和冷風去哪裏了,簡直無聊死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柳雲笙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半月不曾踏出金雀台,東陵黎昕也破天荒地沒有找自己麻煩。
捏了捏自己的腰,又捏了捏自己的臉,柳雲笙兀自發出了一聲低吼!
“該死的,我長胖了!”
她就不明白了,分明每日都沒有吃多少東西,怎麼就會長胖了呢?
正是一副氣嘟嘟的模樣,卻聽見窗邊有一個聲音低低地輕笑了起來。
柳雲笙連忙從床榻之上坐起,走到窗邊一看,卻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有些失望,柳雲笙抓著自己的紅色的頭發,揉了又揉,不一會兒,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一定是幻聽,幻聽,南宮邪羽那個男人,分明就是在南詔,怎麼會突然跑到東陵來了?
轉身,柳雲笙卻撞近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抬眸一看,柳雲笙先是想笑,可……笑容凝固在了嘴邊,怎麼都綻放不開來。
她直勾勾地望著對麵那個已經一個月都不曾見到的男子,一動不動的,好似要將他刻到腦子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