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Dragon。找到他,告訴他真象,然後離開他,消失在他的世界。接受自己應得的懲罰。”
“姐,你真的決定啦?”
“是啊!人是我殺的。我當然要負起責任。我不要我以後的生命再留下瑕疵。Snow,你幫我好好照顧好媽。你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我的好妹妹真是長大了!”
“姐!”
“Snow,時間差不多了。你去做飯吧!不要讓Rex和陸風餓著。他們配藥一定很辛苦。”
“那姐姐一個人可以嗎?”
“我有對……”
“對講機?咦,怎麼摔成這樣了?”Snow拾起地上的對講機。
“哦!姐姐看不到嘛!所以不小心就……”
“還可以用!姐,你拿好。有事就叫我們。”
“好。”Moon接過。突然,她想到,陸敏不可能就這麼消失的,也許她還在附近。如果她在附近,那麼……她有了一個主意。
“姐,那我去做飯了。”
“好!”
聽著Snow出了門。Moon連忙把對講機藏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麵,悄悄地按下了第一個按鈕。
果然,沒有多久。Moon就聽到房間裏穿出另一個人的呼吸聲。聲音異常清晰,也異常沉重。
“敏敏,是你嗎?你還在,是嗎?”Moon聽著空氣問。
“賤人。”
果然是陸敏。
“敏敏,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愛Dragon,可是我也愛……”
啪。又是一巴掌。
這次,Moon的嘴角泛出了血漬。
“賤人。賤人。”
“好!敏敏,沒錯。我是賤人。我沒有資格愛Dragon。我知道你恨我。沒關係,我現在就在這裏。你放了Dragon。我會離開他。隻要你放了Dragon,你要我幹什麼都可以。”
“死!該死!賤人,該死!”
Moon感覺到陸敏就在自己跟前,她立刻抱住陸敏,然後對著枕頭喊:“Rex,快來,我抓到陸敏了。Rex……”
嗙——
Moon應聲倒下了。
倒下前,Moon聞到一種味道,從陸敏身上傳出來的味道,淡淡的……普陀紫光。
3.
“Moon,Moon。你醒啦?”Rex模糊的聲音傳入Moon的耳朵。
Moon的頭傳來一陣劇痛。她掙紮著爬起來。
“Moon,真不是Rex想說你!你說怎麼可以單獨行動呢?陸敏是什麼人?她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了。她出現了,你不叫我,想自己抓住她,那你不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Rex嘮叨。
“Rex,我的頭已經很疼了。別再說那些沒用的了。陸敏呢?抓到了嗎?”Moon說。
“當然……沒有啦!我趕來的時侯,你已經暈菜在這了,頭上一個窟窿。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你動作怎麼不快點。”
“還賴我?本來就沒有你這樣辦事的。知道什麼叫團結就是力量嗎?單獨行動,隻有死路一條。你啊!這回是命大。”
“Rex!你越來越了解中國了。我……說不過你!”
“說不過?難道你還有理啦?從現在開始,我一秒鍾也不會離開你了。”
“不離開?那陸風那邊你不管了?”
“在你二度昏迷的時侯,他已經可以獨立完成了。我留在那兒,他反而還嫌我礙手礙腳咧。”
“這樣啊!他一個人安全嗎?”
“他應該不會有事的吧?他畢竟是陸敏的哥哥。不過我還真奇怪了,你說你又不能繼承老爺子的遺產,她幹嘛總是騷擾……恐嚇,恐嚇你的?我一個不留神兒,就兩次了。按道理,他的目標現在應該是我才對啊!”
“Rex,不許亂說話。陸敏不會再有什麼目標了。這件事,馬上就會結束了。”
“是。是。肯定。一切都會過去。Dragon哥也會平安的回來。我們又可以三人行了。”
“伯父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老樣子。睡著。陸風說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完成藥了。老頭子一醒,一切就都結束了。”
“你變了。”
“我?哪裏變了。”
“變勇敢了。我傷心難過的時侯,你學會了安慰人。”
“小意思啦!是Dragon哥說的。他說,如果他不在了要我替他照顧好你。直到他回來。”
“啊!是嗎?什麼時侯說的。”
“他失蹤的那天晚上。你不記得嗎?我們當時不是都在你的房間看《死神手劄》嘛!”
Moon這才想起來,她一直隻知道哭,忘記了問Dragon失蹤那晚的事了。“接著呢?接著發生了什麼?”她問。
“後來,Snow來給我們送宵夜。吃著吃著,你就睡著了。接著Dragon哥抱你上床,給你蓋好被子,然後就拍著我的肩膀說‘我不在了,你替我好好照顧Moon,直到等我回來’。陸風還打趣的說Dragon哥一定是個好老公,你們是天生的一對。後來,我也睡著了,早上醒來就在自己的房間。我自己也不記得怎麼回的房間。”
不對!非常的不對。可是Moon卻想不出哪裏不對。
“Moon,陸敏這次又跟你說什麼了?”
Moon搖搖頭。除了“賤人”,“該死”。就是“賤人,該死”。她真是非常恨自己啊!愛真的可以讓人如此的喪失理智嗎?
“Snow呢?”Moon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她應該不會給陸敏造成什麼阻礙吧!也希望陸敏不要傷害自己的妹妹。
“放心,她很安全啊!我想Snow是這場遺產繼承中最無辜的人。比你還無辜。你是因為Dragon哥愛你,所以才成為陸敏的目標。她呢,又不能繼承遺產,又和Dragon哥也沒有關係。所以,陸敏沒有道理會傷害她的。”
“滅口呢?”Moon想到,“我們不都知道她是凶手了嗎?她難道不會殺了我們滅口?”
“也對!”Rex立刻拿出了對講機,“陸風,陸風。請回答,完畢。”
“我是陸風。完畢。”
“你那邊狀況好嗎?完畢。”
“一切很順利。完畢。等等!那個……對不起。”
“嗯?幹嘛對不起?”
“我對不起你和Moon。”說完,陸風那邊突然就關掉了對講機。
“什麼嘛?這個陸風不知道搞什麼?”Rex索性就換了一個頻道:“Snow,請回答。你現在在哪裏?完畢。”
“我現在前往先生房間的路上,正準備給陸風少爺送晚餐。完畢。”
“好的。注意安全。完畢。”
“你看,大家都沒事。你想,Snow是知道最多的一個,如果陸敏要殺她,早就殺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了,對吧!肯定是Snow對陸敏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吧!Snow不是說,老頭子還沒有在遺囑上簽字嗎?我看八成遺囑在那裏或是密碼什麼隻有Snow知道,所以陸敏不得不留下她了。”Rex說。
聽Rex這樣說,也不無道理。可是,到底為什麼不殺呢?自己也是!她最疼恨的不正是自己嗎?為什麼隻是兩次嚇唬而已。她是想告訴自己,隨時都可以取走自己的生命嗎?還是,為了看自己垂死的掙紮?Moon不懂。
“唉喲。你就放心吧!快把自己的眼睛、頭、腳養好了。這樣你才能和我一起去找到Dragon哥嘛!你這樣老是傷著,我怎麼放心一個人出去呢?所以啊!快快好起來,我們一起去找!”
“嗯。”Moon點點頭。不管了。不管陸敏的目的是什麼,找到Dragon是最首要的。
“看看你,先是腳傷。然後是眼睛,再來是頭。你怎麼總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呢?”
“Rex。”
“幹嘛?”
“你真的變了。”
“變勇敢了嗎!謝謝你的誇獎。你已經說過了。”
“羅嗦。也變羅嗦了。”
“我是為你好。”
“知道了!”什麼時侯自己變成最需要保護的那一個了?Moon的頭又是一陣疼痛。
“怎麼?頭又疼啦?”
“還不是你那些話。進入我的大腦,大量殘害我的腦細胞。”
“Moon,看來你真的恢複了,還會開玩笑啦?”
“我哪裏有功夫開玩笑。真的很疼。”
“那……那你吃點止痛藥。”Rex抓過Moon的手,攤開她的手心,放上幾片藥。
Moon塞進嘴裏,喝口水,一仰而盡。
“好點了嗎?”
“嗯!”
“眼睛還疼嗎?”
“不了。睡了這麼兩覺,覺得好多了,什麼時侯才能把這個東西拿下來?”Moon指了指蒙著眼睛的紗布。什麼都看不見,真的讓她很不適應,尤其在經曆了剛才陸敏“二襲”事件後,她還是認為趕快看見這個世界比較好。
“你不說我還忘了。現在我要給你換藥。再敷一次,就可以了。再堅持一下啊!”Rex開始給Moon換藥。
“Rex。”
“又幹嘛?”
“謝謝你!”Moon突然抱住了Rex。
Rex驚了。他看著Moon。這個自己本來想守護的女孩,現在就在自己的懷裏,可是感覺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這種感覺,更像……親人?!
“謝什麼?別說是為了Dragon哥。為了你,我也應該這麼做。”Rex說。
Moon笑了。Rex真的長大了。
“好了。你睡吧!一覺起來,一切又會出現在你的眼前了。”說完,Rex起身。
Moon立刻反手拉住Rex的手:“你去幹嘛?”
“我去上上網啊!放心,我留下陪你,就在旁邊,你安心的睡。”
“我剛醒,怎麼能睡得著。Rex,你陪著我聊聊天吧?”Moon說。
“好吧!”Rex坐回床邊。
“Rex,如果你離開這個小島,你會幹什麼?”
“我?我會留在老頭子的身邊,再也不離開他了。你呢?”
“我!我……我會為了曾經做的事負責。”
“什麼事?對了,Moon,你上次說你背叛了自己的愛情,你看我們都這麼熟了,方便告訴我嗎?Moon……說睡不著的是你,說聊天的也是你,現在睡著的還是你。”Rex無奈的替Snow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坐到了書桌旁。今晚,他守夜。
4.
誰?誰說話?
朦朧中,一個女孩聽到一陣人聲。
“小姐。小姐!”
啪!女孩睜開了眼睛。
身邊男子用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聲音說:“小姐,你要是困了,我很樂意將肩膀借給你。隻是請你不要在夢裏手舞足蹈的好嗎?”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連連道歉。
之後,男子便沒有了語言。
女孩頓時清醒了。她開始小心翼翼地用餘光打量身邊的這個男子。她的眼神時時不自覺的偷偷往身邊窺視。而他,總是則的頭,看著窗外,沒有語言。
直到下了飛機。男子再也沒有一句話。
女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各奔東西。看著那個沒有預兆走進自己心靈深處的背影,突然感到異常的落寞。
女孩在到處開滿了美麗的花兒的地方散著步,看著周圍明亮的風景,聞著花香仿佛就能忘記一切。忍不住,她唱起了歌兒。
歌聲悠揚。在隱沒在淨邊的小樹叢中,不知為什麼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擋在女孩的麵前,問:“剛才的歌兒是你唱的?”
女孩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居然正是那個消失的背影。
“是、是啊!”女孩的心跳開始莫名的加快。
“很好聽。可以認識嗎?”男子笑著伸出了手。
女孩和男子就是這樣正式認識了。
在一個月光明媚的夜晚,女孩和男子坐在湖邊的小方桌旁。
“生日快樂!”男子出奇的說。
女孩詫異:“你怎麼知道的?今天是我生日?我自己都忘記了。”
“來。送給你的禮物。”
“什麼?”
“打開看看。”
女孩拆開包裝紙,“酒?”
“1983。你出生的年份。”
“哦!那你送酒給我是什麼意思呢?”
男子打開了1983年的紅酒說:“酒如人生,二十歲之前,我不曾遇到你。現在請讓我和你一起分享認識你之前的時光,好嗎?”舉起了酒杯。
“嗯!”女孩甜蜜的舉起了酒杯。這是宣告幸福開始的酒。
兩個人一同喝下。沒有相遇的過去,此刻都已留在了彼此心底。
“那麼現在,就請女孩以後的人生,和我一起攜手,可以嗎?”男子向女孩攤開了手掌。
女孩眼底早已泛起了幸福的淚光。早就企盼的事,終於成為了現實。仿佛此刻,她已握住了幸福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