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榮無話可說,臉上表情確實無奈,因為他也不知道現在更應該怎麼來跟他講才能說明現在的問題。
“老鄉,你聽我說,這個情況不是說你想這樣就是這樣,雖然我們現在的關係特殊,而且我們也確實很想給你們在這通水,通電,修公路,但現在沒辦法的是,你們那個寨子根本就不屬於我們大夏的管理範圍。”
“你們那個地方從法律上規定是屬於阿三管理的地方,所以你們想要通水通電的話應該去找你們當地的阿三的管理單位,讓他們給你們通水,通電,修公路才是對的。”
“我們這邊是大夏,所以即便我們現在想要給你們修公路,那都不太可能。”
賀榮認為自己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但是對於麵前這個老鄉來說,他才不懂什麼法律規定。
“哎哎哎?可是你們剛剛才打了一場大神仗啊,你們把那麼多人都給打敗了,而且還抓了那麼多的俘虜,那些人在你們麵前簡直砍一棵樹的時間都沒堅持到。”
“你們...你們這就是厲害啊,你們把他們那麼多人都給打敗了,現在挪一挪那塊碑又能怎麼樣?”
“這前後又能增加多少地來著?”
“他們那麼多人都被你們給打敗了,難道還用怕他們後麵還來人?”
“這說不通,說不通。”
“再說了,要是找他們有用的話,那我們不老早的就能夠通水通電修公路了?哪裏像現在這樣?”
“你想想你們贏了,他們輸了,輸了割幾塊地,這不是很正常嘛?”
“你們現在就把你們的戰士給派過去,難道他們還敢有什麼意見不成?”
哈達拉非常疑問的道。
賀榮歎了一口氣,苦笑道:
“可是這我根本就做不了主啊,別看那一塊碑很小,但是那塊碑可要比我們現在這麼多人的腦袋都重要。”
“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證那塊碑絕對不能後退一步,同時也不能前進一步。”
“要是我能夠隨意的讓那塊碑移動的話,那我早就把那塊碑給移過去,然後給老鄉你們寨子通水,通電,修公路了。”
“但現在不行啊,我要是隨意的挪動了那塊碑,那我這輩子可就完了。”
“不是不想,是我實在沒這個能力,老鄉,你明白嗎?”
賀榮再次認真的說道。
哈達拉聽到這裏眼神之中的期盼才慢慢的削弱了下來,他原以為昨天這邊打了那麼大的一場勝仗,他們寨子就是大夏這邊的了呢...
結果現在一看,他們依舊不是。
“那塊碑?真的就你做不了主?”
哈達拉問道。
賀榮認真得點了點頭:
“做不了,真的做不了主,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在我們這塊碑裏麵的寨子能夠通水通電,那塊碑外麵的,我是真的做不了主。”
哈達拉聽到這裏才歎了一口氣:
“好吧,我知道了。”
賀榮也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安慰,因為這確實他做不了主,所以麵對著哈達拉期盼的眼神,也隻能再次眼睜睜的看著哈達拉帶著遺憾的表情,然後離開了這個地方。
賀榮歎了口氣,轉身又回到自己辦公室裏去了,現在可處於多事之秋,雖然他們是打了一場大勝仗,但後麵可還有很多的東西需要整理解決呢!
……
阿拉布甘寨
這是位於西疆邊界地帶的一個相對人群更集中的寨子,這個寨子裏麵生活的人隻有不到300人。
裏麵的人群全都是少數民族,實質上來講,他們原本其實並不是大夏的合法人,而更像是遊走在邊界之間的遊牧民族。
由於更往南邊的兩個地區對於他們這些生活在饑寒困苦地區且基本不通車馬音訊的遊牧人根本不在意。
所以在過往很多年的時間裏,他們都更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最開始的阿拉布甘寨生活的人群其實隻有不到20人,說是村落不如說是聚落,人口稀少,同時還在進行著非常原始的以物換物。
直到後麵大夏加強了對邊界地區的管理,這個寨子裏麵的遊牧人群才正式擁有的大夏的合法身份。
在經過幾十年時間的移風易俗以及外界交流後,這個寨子也從最開始的幾十人增加到了現在的約300人。
這個寨子,放牧依舊是根本,但相比較很多年前的與世隔絕,現在這個寨子已經完成了最為基礎的通電工程,同時寨子裏麵的交通工具也從很多年前的馬匹換成了一部分摩托車。
雖然還沒有完全退出以物換物的時代,但是快速發展的外界依然給這個簡單的寨子附上了一層時代的外衣。
至少在看到外界那些琳琅滿目的商品過後,鈔票在這裏也已經非常常見了,即便對於這個寨子的人來講,他們的收入依舊隻能算整個大夏最為低級的那一檔。
但對他們相對簡單的生活而言,收入多一點,少一點,其實問題都不大。
在整個西疆地區最難完成的就是城市化,因為像這樣的聚落大大小小分布在整個西疆廣袤的土地上多達上萬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