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知閑閑,小知間間。
戰爭與格鬥始終是解決男人之間衝突有且隻有的最有效的方式。任何所謂和諧者的中庸言論與措施,發展到最後隻會使本來簡單的關係抑或局麵變得複雜與不可控製。
正是從這種意義上麵來講,斬草除根是最為合理而應該廣泛得以支持的。置於某種得饒人處且饒人與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可悲宣傳,於是乎平白的多出了許多弱智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言論,極大的阻礙了社會倫理向前的發展。試想一個十年之後的後起仇人,間或的伺機報複,不斷的尋求自己往後的某種疏忽而對自身做持之不懈的打擊進而的想來做掉自己,是不是對自己當時處於絕對優勢最大意義上的浪費;浪費即為犯罪。
處於強勢地位國與國之間,這種戰略意義層麵上的輸贏自然的被表現的鮮明與透徹。在這個虛幻的理想化人類世界裏麵,渴望正義與公平的聲音從來隻是從那些弱小的呐喊者裏麵卑微的傳出,而更多的時候,那苟延殘喘的呐喊聲亦然的不會動搖強權者的意誌和改變它們的行為,因為在生來便是弱肉強食的叢林體係裏麵,一切所有的可恥可鄙與可悲終究會被原諒,留待最後的必然是體現強權者的意誌的聲音抑或是表演舞台。
至於日本與中國,那些反日的與親日的民眾實在大可不必的組團哄騙業已奴化的兩國民眾,須不知不時的調動所謂的民族主義借以推翻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顯得可笑與迂腐。在這個本身有著叢林法則的世界裏麵,任何一個稍微有點理性的人都能夠清晰的認識到:弱者從來都不被同情。
假如稍微的讀過曆史,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任何一個強大了的帝國或是民族在自己曾經強大的某個時候,都曾毫不掩飾的對其弱小的國家或是民族有過侵略或是奴役,試問,曆史到底應該往回翻轉多久才能明確出對與錯、是與非呢?正是從這個意義上麵來講,國家與國家之間,從來沒有是非對錯之分,有的隻會是利益與戰爭。
那麼,仇恨到底需要多久才可以消逝,傷痛到底需要多久才可以被撫平?於無窮盡的時間長河裏麵,在特定的空間作用下,它自然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究其最終,不過是當事者自身考量之後的選擇放棄與否的抉擇。
業已放緩的經濟增速很自然的引起了有識之士的嚴重關切,在這個慵懶的冬日午後,陳洋也在幾乎同一時刻對國家的股市做了深刻的研究。
後來,在那份熊熊燃燒的仇恨的怒火之下,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參與其中;用他的話來說,假如一直領著那份吃不飽撐不死的工資,難道隻能和傷害陳海的那幾個人比誰更長命嗎?在某些越是不完善的領域,機會似乎才會變得越發的多之又多。
隆隆的冬夜像絲綢一般緩緩的覆蓋著這座城市。
朱光輝載著呂明澤在擁擠的延安高架上麵緩緩的行駛著。呂明澤顯得很是欣喜,不時的和朱光輝閑話著家常。小車沿著從中山西路的匝道下來,接著向東沿著虹橋路回走了兩個紅路燈便很快的到了古北財富。
朱光輝迅疾的下車走到右邊,幫襯著明澤開了車門。
“輝,那邊停的好像是周英傑的車。”
朱光輝沿著呂明澤手勢的方向望了過去。
“是呀,看來他們比我們早到了。”
“走,我們進去!”
久未露麵的陸羽顯得有些語無倫次的和周英傑閑聊著家常。未加濃妝打扮加之挺著偌大的肚子自然的談不上過分的雕琢,亦然絲毫的沒有營銷到陸羽的那份美豔。可能是太久沒有接觸社會,陸羽自己都自嘲的說著一孕傻三年的話語引來周英傑的哈哈大笑。
朱光輝和呂明澤沿著笑聲傳出的地方走了過來。周英傑看到兩人來了,自然的伸手做了個手勢。
“陸羽,你們久等了!”呂明澤走了過去。朱光輝幫忙著把椅子挪了開來。
“我們也才剛到。”
“上*海的路況真的很糟,太堵了,走個延安高架都半個多小時!”呂明澤嗔怪道。
“是呀,明澤,你們還趕上下班高峰呢!”
“本來打算早點過來的,輝說好久不見了,所以帶著我去給你們買了一些東西?”呂明澤說著的時候望著朱光輝。
朱光輝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己身上並沒有準備任何禮物。不過內心裏麵,他忽然的有點感激呂明澤了。
“都老朋友了,還談什麼禮物啊?”
“就是啊,你說你們兩個!”周英傑在一邊附和道。
“老早就想和你們一起出來坐坐,對了,這是我和輝在英國帶給你們的,還有這個是意大利的……”呂明澤從自己的包包裏麵拿出兩樣東西,一個是和朱光輝在倫敦街巴寶莉專櫃買的包包,還有在米蘭馬爾彭薩免稅店買的阿瑪尼連衣裙。
“明澤,你真是太客氣了。謝謝你們!”陸羽說著的時候眼神瞟了一下挨著的朱光輝。
“我們的蜜月差不多就是明澤的購物節了,我是一路當著搬運工回來的。”
“哈哈,輝,你這個搬運工也做的值啊。你看明澤多高興!”
“英傑,你不知道輝多麼不樂意,要不是我死纏爛打的這要那要,估計回來的時候就沒有這些隻剩下兩個人了。”
“哈哈哈哈!”幾個人笑了起來。
“說的那麼誇張,家裏那套卡羅爾伯爵的骨質瓷餐具,還有你爸爸的厄爾伯爵紅茶……”
“辛苦啦,朱光輝同誌!”呂明澤回過頭來故意的撇了下嘴,朱光輝立馬的傻笑了起來。
餐廳的服務生走了過來,周英傑示意著大家可以點餐了。
“好久都沒有出來坐坐了,我好想吃三文魚刺身還有雞肉絲昆布卷……”陸羽和呂明澤兩個人拿著菜譜。
“陸羽,最好不要吃冷的東西嘛!”周英傑急切的補充到。
“哦,對了,我們不能吃冷的,陸羽!”呂明澤和陸羽默契的頓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做了相同的鬼臉。
“那就不吃這個。哎,沒有口福!”
“要不我們來個海帶豆腐湯?”呂明澤商量著。
“我想吃劄幌的話梅。”
“我也是。”
兩個女人協商了一下,接著示意服務生可以開始叫廚房做了。
“輝,最近很忙吧?”周英傑問道。
“還是老樣子。”
“明澤也快半年了吧?”
“四個多月。”
“那也快了。”
“對了,陸羽的預產期是什麼時候?”
“12月30”
“聖誕節?”朱光輝重複了一聲,卻因為聲音有點大,立馬惹來兩位女同胞的好奇。
“輝,聖誕節有什麼好節目?”呂明澤順勢的問道。
“和你在一起啊!”
陸羽聽到這個日子,心裏思忖了一下,沒有做聲。
“要不聖誕節我們還一起出來聚餐?”呂明澤提議道。
“那個時候你的肚子也這麼大,能走的動嗎?”陸羽用手比劃著自己的腹部。
“哈哈,是呀。”
“這樣說來,今年聖誕節應該最冷清了。”陸羽小聲的嘀咕著。
大家似乎都沒有聽到陸羽最後的言語,不過朱光輝卻用餘光瞟了一下陸羽,兩個人的眼神有了零點一秒的交流。
女人們開始了那永遠也聊不完的話題,自然的拋棄了男人。
兩個男人也沒有理會,倒是相互的聊了一些對時政經濟無關痛癢的個人看法。緊接著聊了一些陸羽產前的某些準備還有給朱光輝的建議,從這些談話中,朱光輝卻莫名其妙的感覺周英傑有些囑托某些事情的意味。
秦剛的工作隨著新年的逼近進入了停滯期。西部省份的幾個項目由於現在的經濟放緩需要到年初才能決定能否競標,自貿區其他版塊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唯獨最為重視的H-13版塊遇到了嚴重的阻力。業界某些傳聞,天勝拿下H-13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朱光輝說了好久找祝磊談談投資的事情卻因為忙於呂天林安排的任務而耽擱了好久。
祝磊的勝天投資公司近期開了個股東會議,由於董事會對於近期的經濟放緩表示了過分的擔憂,因此在一些比較大的投資項目上麵做了更為嚴格的審核。祝磊把董事會的意思簡明的傳達了下去,但是並沒有過分的強調,一則他不想引起員工的心理恐慌;二則是生意有風險,但不做生意就等於開著公司沒有任何意義。
陳洋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些信息,經過自己審慎的考量,他還是按原計劃把早已籌劃好的400萬的資金投資到一個新興科技公司,賬麵上看,那個公司與陳洋沒有半點關係,然而,這個叫海洋科技有限公司的實際操控人是他自己,而公司表麵上的董事長是他遠走美利堅之前的大學同學徐泉。
祝磊這天開著車正好路過天勝建築,因此就順道的上去坐了坐。朱光輝被這不經意的來訪重燃起了前幾天的投資想法,於是關上辦公室的房門和祝磊聊了好久。
兩個小時的交流之後,兩個成熟的男人決定聯手在股市做出一番大事業了。祝磊起頭,朱光輝自己注冊一個小的環保科技公司,按照祝磊的運作,做成一個空殼;然後再在股市裏麵選擇三支比較有盈利前途的股票,通過暗箱運作,套取在股市裏麵的利益。
盡管兩人都覺得風險頗大,不過祝磊那直白的言語說的十分懇切:這個國家幾乎99%的上市公司去AB證券市場去上市,無非都是為了去圈錢,真正有實力有良知的國內公司都去H股或者美股,要圈錢也是去圈外國人的錢,可是國內的上市公司隻是為了榨幹老百姓的血汗錢來完成自己的暴富;試問一下,全世界哪個公司的市盈率能夠超過20倍;然而AB市場那業績奇差的公司竟然也被炒高了幾十倍,這是正常的嗎?我們老是在說著外國人怎樣侵略我們欺負我們,須不知這些所謂的還是中國人的資本家卻更加殘忍瘋狂的掠奪著平頭老百姓的血汗錢,到底是外國人可恨還是自己人更可恨?
朱光輝被祝磊說的無話可說,迅疾的從茶幾的一端走到另一端,緊緊的握住祝磊的手:“好,兄弟,我們就大幹一場!”
聖誕節的腳步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上*海。徐家彙的港彙廣場門前早已展示著慈祥的聖誕老人。
“輝,你能幫忙去醫院看一下英傑嗎?”
朱光輝不經意的接到陸羽的電話突然的一驚。
“發生什麼事啦,陸羽?”朱光輝幾乎大叫了起來。
“英傑前天說身體不舒服去了華山醫院,結果現在還沒有回來。”
“那他爸爸媽媽呢?”
“媽媽在照顧我,可是爸爸什麼也沒說就陪著英傑。”
“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英傑也隻是這兩天才感覺有些異常。我問婆婆,婆婆隻是含著眼淚叫我不要擔心。”
“應該沒什麼事吧,你就不要擔心了,你的預產期也快到了。”
“怎麼能不擔心,英傑從來就沒有這樣過??”
朱光輝聽出陸羽的聲音有些激動,他試圖去安撫,卻發現不知道說什麼。
“好的,我現在過來看你!”
陸羽掛完電話的那刻,周母就在身旁。整個一淚人似的,可是,她隻是強忍住淚水讓兒媳婦不要擔心。這些卻愈發的讓陸羽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
隨著“咚咚咚”的幾聲敲門聲,陸羽卻意外的見到了好幾天不曾回家的周英傑。她迅疾的跑過去,雙手抱住周英傑。
誰知周英傑半晌沒有說話,任憑著陸羽那充滿愛意的責備聲縈繞在耳邊。他隻是微笑著輕輕的撫摸著陸羽的發髻,然後在陸羽的後背輕輕的拍了幾下。
“傻瓜,我這不是安然無恙的站在你麵前嗎?”
陸羽緩緩的恢複平靜與理智。
“英傑,你嚇死我了!”
“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嗎,你看你這樣,以後孩子都會笑話你的!”周英傑溫柔的撫摸了幾下陸羽的肚皮,順勢的屈膝把耳朵貼在陸羽的肚皮上麵……
周母和周父眼看著這一切,淚眼模糊了視線。
就在這個時候,周家的大門又響起了“咚咚咚”的聲音。
周父正站在門口,迅疾的拉開了大門。
時間瞬間的凝滯起來,朱光輝感到十分尷尬,左腳剛剛跨進去又想縮回去。
“進來啊,輝!”周英傑突然的變得沉穩起來。
“不是,我……陸羽說……”朱光輝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說什麼。
“謝謝你,輝。來,坐一會兒再走!”周英傑顯得愈發的平靜。兩個老人緩緩的往廚房走去。
“不了,你沒事就好。”朱光輝經過幾秒鍾的定神,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