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3)(1 / 2)

月色朦朧,在昏黃的路燈照耀下,空無一人的街道顯得格外冷清,就連出租車也少得可憐。一陣陰風吹來,讓我感到了心寒,樹與影隨之搖擺,發出“沙吵”的聲音。我很疲憊,隻想早點回家。

我想走到對麵的馬路旁等車,邊走邊想著清茹。突然,我聽到後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連忙回過頭去,原來是那個老保安,他解開鎖在鐵欄旁一台老式自行車,邊哼哼邊騎著,他看到了我,還故意按了按鐵鈴。鐵鈴發出了清脆而響亮的鈴聲。他邊騎邊按,整條街道回蕩著有點曆史感的鈴聲。

老保安從我的前麵穿過,他越騎越遠,漸漸遠離我的視線範圍內,淹沒在黑暗的夜色當中,消失掉了。現在隻剩下孤寂的一個我。新香洲這裏就是交通不方便,等了好久也不見一輛車。怎麼辦呢?哦,對了,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電召。

我撥通了電召的電話,接線員卻遲遲不接電話,我又累又困,幾乎支撐不了,再不來,我可能就這樣睡在大街上了。

終於電話那頭傳來一把睡意惺忪的女聲。

太好了,我不至於這麼慘要睡大街了,我把地理位置告訴了她。並希望車子能夠越快來越好!

現在隻有等待,我無聊地玩著手中的打火機,點燃後又把它給熄滅,一閃一閃的。跳動的火苗就像是一個黑暗中的舞者,跳起了惟妙惟肖的舞蹈。在這個夜裏還真是有點安靜的可怕。

突然,我看到遠處似乎有一團模糊的小東西在移動,我有點近視,看不太清楚。會不會是夜貓呢?我再眯著眼睛用力地朝前方張望,那東西黑乎乎,竟不快不慢向我這個方向移動,我感覺越來越不對勁,那東西顯得很怪異,圓咕碌的,一路滾著過來,我越看越清,心一下就涼了大半截,腳微微發軟,頭皮也開始發麻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怦怦”“怦怦”“怦怦”我聽到自己強烈的心跳聲。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是真的,決對不是真的。我極力鎮定我自己,極力說服我自己,一定是看錯。

那個頭顱已經滾到離我五米之近,滾過的地方竟還帶著一道長長黑紅的血痕。我嚇得直冒冷汗,動彈不得,越來越近了,

我緊緊盯著它,屏住了呼引。當它經過我前麵的時候,我看到頭顱的眼睛缺了一隻,另一隻眼珠子卻掉了出來,還連著血絲與神經一起拖著滾,頭顱的麵部似乎被嚴重灼傷,口呈黑漆漆的一個小洞。我全身毛骨聳然。

它繼續往前滾,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著它漸漸滾遠,我極為緊張的心情才稍稍放鬆一點。才慌了神閉上眼小聲地念起佛經壯膽,媽呀!我真的嚇壞了,我從來都沒有碰過這種情況,我一個大男人,竟然在漆黑的後半夜,一條已經沉睡的街道上碰到了一個會滾的人頭。太謊謬了,太詭異了!說出去誰相信?一定是我太累了,一定是我的眼睛騙了我,是的。那一定是錯覺!幻覺!這出租車我怎麼還沒來?我已經等了十五分鍾了!電台小姐怎麼搞的,我強迫自己想些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