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南和藍天在看著藍色睡下之後便開車回市區,他們憂心衝衝,藍色已有抑鬱的傾響,如若不幫她驅除內心的陰影,對她將精神會造成極度的重挫。
不過,藍色顯然比他們想像中有韌性,她在幾日後的清晨獨自起床並梳洗,她換下睡衣,為自己找了一套休閑裝,是白色T恤,淺藍色的七分牛仔褲,手編麻製的人字拖鞋,簡單地紮起一個馬尾,背一個大帆布包。
走出房門的時候母親正在晾衣服,她像是難以相信自己看到了秦易死前的藍色,母親像藍天形容:“藍天,她清清爽爽地出現在我的麵前,太陽照在她的身上,她對著我笑,最後她跑過來抱著我!”
她說:“媽媽,我想回去上班!”
“藍色,你行麼?”
“媽媽,我生了一場病,現在病好了,我想我應該回去上班了!”
母親聽著她給小情打電話,她斜靠在葡萄架上,濃鬱的葡萄葉為她遮住強烈的日光,從葉隙間傾泄而下的餘光照在她的發絲上,線條明媚。她白皙的皮膚上有淺淺的紅暈,母親發現她化了淡妝,巧妙地掩蓋了她的憔悴。
小情開車來接藍色,她們熱烈的擁抱,小情拍拍藍色的臉說:“我真是開心能看到你重新麵對生活,藍色,你真是堅強而可愛。”
她回到市區,住回原來的房子,回到原來的單位上班,偶爾會和小情一起去吃飯看電影,藍天很忙,但是會盡量抽出時間來看她,並在周末的時候帶著她一起去看望母親。
李樹南通常一天兩個電話,他經常性約藍色,藍色有時會答應,有時會拒絕,她的臉上仍有淡淡的微笑,隻是比起以往更為沉默,生活像似有了新的開始。
隻是,沒有人知道,在每一個夜深人靜,月光散進窗台的夜晚,光潔的地板上出現一圈圈的黯淡的光暈,光暈中間坐著穿著睡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