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確看倪鴻祖竟然想要如此拂袖而去,霎時,臉色再也掛不住了,漲成豬肝顏色,看著將要出門的倪鴻祖的背影,大怒道:“倪鴻祖,你站住!話未說完,豈有拂袖而去之理?”
倪鴻祖聽得陳確的喝斥,更是又驚又怒,立馬站定原地,轉身盛怒道:“你陳確為什麼老是強人所難!”
兩人相互敵視著,憤恨不已,劍拔弩張,持續了很長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先打破僵局的好像就隻能是陳確,這次也不例外。
倪洪祖還是那樣漲紅著臉,看似很惡毒的看著陳確。
陳確不禁想象,倪洪祖還是有著很強烈的書生特有的執著與酸腐,抑或是古板,打破僵局的隻有自己,也隻能是是自己,要是指望倪洪祖來做這樣的事情,是萬萬想象不到的。陳確此刻似乎是很委屈,但是,它隻能這樣。
現在的倪洪祖也是這樣,他也別無選擇,他必須要做陳確要交付於他的使命,盡管現在的他還是初出江湖的懵懂與軟弱,並不清楚陳確會為他製造一個怎樣的未來,但是在某些時候她已經隱隱感覺到了。
倪洪祖似乎覺得自己能夠擺脫陳確的擺布,但是,還是不可能,因為在過去,現在,還有未來陳確已經牢牢地糾纏住他了,他沒有任何機會從陳確手中逃脫。
陳確試著極力穩定情緒,但是好幾次他都失敗了,因為麵前的倪洪祖簡直太難以馴服了,江湖最起碼的規矩他還不懂得,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和倪洪從認識到如今也就是半月有餘,江湖之事他真正見過的也許隻有蒙他看的那一場戲!
所以,還是陳確首先屈服了,因為和倪洪祖這樣,隻能是耗著,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陳確稍稍咳嗽一聲,也算是最後的情緒穩定,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道:“先生難道忘記了,我們的賭。。。。。。我們打得賭了麼?”
陳確還是有壓力,險些把“賭局”說出來,他覺得打賭要比賭局兩個字溫文爾雅了許多,況且倪洪祖也不會接受,也算是陳確反應的足夠快速,才沒有真正的震動倪洪祖,否則倪洪祖還要爆發,陳確心中已經知道倪洪祖爆發時的威力,像一頭受傷的猛獸還有可怕,根本就不是什麼書生意氣!他再也不敢再惹他了,或許是不想再惹到他了。
倪洪祖聽到打賭一事,猛地一震,心想:“還真是忘記了,這樣拂袖而去,確實太不禮貌了!”就冷冷答道:“陳老板,請講吧!但是這‘紅塵’扇子我可不能要!”
陳確見倪洪祖給自己來了下馬威,頓時後悔了,覺得讓他知道的確實太多了,都怨自己一時興起說的話太多了,讓倪洪祖有了足夠的戒備,心想:“這事不大好辦了,果然是難以對付!”不過心裏還在琢磨著,怎麼才能讓倪洪祖帶著這“紅塵”扇回去,否則,倪洪祖再也不會回來了,那以前對眼前這個寄以厚望之人所做的事完全都是白白付之東流了。
陳確想到此,覺得這麼辦也許更有效果。便又是難堪的笑道:“先生不必多慮,其實我們打的賭是太簡單不過了。。。。。。”
倪洪祖眉頭一皺,冷笑道:“陳老板何言簡單?”
陳確臉色一變,道:“先生今日回去,在下不再挽留,隻是在下覺得我和先生定還會有再見之日,所以才將這‘紅塵’交於先生,權當是信物一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