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的同伴,岩融。請自行挑選住所,晚點大廣間集合。”蜜柑說罷,穿過付喪神們的迎接,徑直朝自己居住的天守閣走去,他的手裏還拎著那把歌仙兼定。
“啊,是。”加州清光呆呆的應下,愣了兩秒後接過了愛染國俊手裏拎著的東西,“麻煩幫忙拿到廚房,燭台切殿不太方便。”
“愛染殿去休息吧,辛苦了。”
愛染國俊點點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感覺自己似乎成為被小心對待的存在,燭台切光忠聳肩,有些無奈:“啊哈哈,倒也不是特別不方便啦。”
岩融把拎著的一堆的東西舉高了些,對著小夜左文字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交給大塊頭來做就行。”
目送同僚們離開的身影,小夜左文字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算了。”回部屋擦拭江雪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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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燭台切光忠的流程一樣,隻是蜜柑這次是直接回了天守閣,沒去溫泉池。
蜜柑把浴池裏的水龍頭打開,靠在洗手台邊撫摸著歌仙兼定的刀柄,他喜歡這個繩結,纏繞的方式很漂亮。
記憶裏的姬君,好像很愛護自己,隻是現在的他有點不太‘漂亮’了。
要好好打扮一下。
蜜柑將歌仙兼定這振刀丟進了放滿水的浴池裏,轉身出去找自己的本體刀。
撫過自己本體刀上破碎的紋路,蜜柑感覺核心的位置有些抽痛,躁動的感覺讓他習慣性的摸上脖頸處的小白蛇。
脖子上掛著的伊內丸還在沉睡,蜜柑沉思片刻,將小白蛇摘了下來,團巴團巴放到了軟墊上,和自己的本體刀放到了一起。
因為錢不夠,他隻給愛染國俊買了刀鞘,自己還要等一段時間……到時候,也會給伊內丸更換刀鞘。
轉身回到盥洗室,蜜柑將歌仙兼定從刀鞘中抽出,將手搭在了浴池的邊緣。
這振刀是重傷,需要很多的血。
蜜柑總是空茫的眼神變得淩冽,不過僅僅一瞬,在刀劍穿透整個手掌後,蜜柑異色的眼眸又是那般的空洞。
鮮紅的血在溫熱的池水裏散開,眨眼間的功夫,池水已然是淺淡的紅。
被水浸泡的傷口開始泛白,身體的保護機製開始修複傷口,但歌仙兼定沒有化形的跡象,血還不夠。
蜜柑皺著眉,將歌仙兼定橫向拔了出來,二次的傷害,血液再次汩汩流出。
櫻花的雨很小,在還沒落到蜜柑的身上前,就盡數飄散在空氣中,付喪神的心情似乎並不美妙,蜜柑覺得這可能是靈力不夠的緣故。
是血還不夠嗎。
蜜柑記得,這些花瓣是靈力的體現。
歌仙兼定的膚色蒼白,但他的臉頰和身體的關節位置,都染著曖昧的紅。
蜜柑隻是用餘光看了一眼自己被歌仙兼定虛虛抓在手裏的手,他的關注點不在這。
用慣用手摸上歌仙兼定的臉,蜜柑的眼睫顫動,似乎很擔心:“臉,怎麼受傷了。”
“要……”
看著歌仙兼定的臉,蜜柑抿著唇,恍然間好像聽到了一道清亮的女聲在自己的耳邊訴說。
“要好好愛護自己。”
要好好愛護日輪刀啊。
因為情緒的波動,蜜柑的靈力有著一定程度上的暴走,非常平和的暴走,從歌仙兼定的每一寸皮膚湧進他的身體。
快感,和酥麻的癢意席卷全身。
真是,糟糕的感覺。
歌仙兼定悶哼,用最後的力氣將似乎在發呆的審神者拽進了懷裏。
隻有這樣才能更好受些,這是本能的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