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了。”
看著付喪神白燦燦的胸膛，蜜柑出聲製止，並非江雪左文字的行為有誤，而是他不太想褪去太多衣物，因為本體刀碎痕遍布，他的身體很難看。
江雪左文字閉著眼睛，雙手規矩的放在膝上，不一會，他聽見了衣物落地的聲音。
“你為什麼知道緩解暗墮的方法。”
蜜柑很確定，那兩振暗墮刀劍的嘴很嚴，而他“治療”時，場下不會存在第三個刃。
江雪左文字：“我暗墮的時間雖未有百年，但也時日不短，期間因受暗墮之苦的折磨，曾找尋過很多方法。”
“濃鬱的靈力是緩解暗墮的唯一方法。”但顯然不能將靈力的本源開膛破肚，放血治療。
審神者的靈力濃鬱到溢出，所以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肌膚之貼。
“先結契吧。”蜜柑解開纏繞在手掌的繃帶，白色的繃帶一層層的剝開，也逐層染上顏色。
蜜柑身為付喪神，這種傷好的很快，因為沒太過於傷及骨頭，蜜柑手上的肉已經部分長合。
蜜柑沒輕沒重的將繃帶和長合的膚肉扯開，下一秒，血腥味充斥鼻腔。
蜜柑呆滯的眨眨眼睛，將染血的繃帶丟到了地上。
“沒有容器，湊合一下吧。”
不等蜜柑湊近江雪左文字，被靈力勾出暗墮意識的江雪左文字直接撲倒了審神者。
但他停下了動作。
小夜左文字留下的本體刀還是派上了用場。
蜜柑平靜的用小夜左文字的本體刀抵在江雪左文字的胸口，刀尖已經沒入了江雪左文字的核心位置。
因為核心受到了威脅，所以暗墮的付喪神本能的停滯了動作。
“小夜，進來。”蜜柑的聲音還未落下，小夜左文字就已破門而入，短刀的雙眼泛紅，殺意淩然，仿佛他才是暗墮的刀劍。
蜜柑單手掐住江雪左文字的脖頸，將小夜左文字的本體刀抽了出來，他並非想擊碎這振刀。
單憑他無意識就能桎梏自己這點，江雪左文字必須留下。
“將他按倒。”蜜柑低聲，他現在被手上的傷疼得難受，聲音自然就不穩了起來。
根據蜜柑的神情和屋內的血腥味，小夜左文字的殺意幾乎凝實。
流浪百年的刀劍都是瘋子。
戰意被勾起的蜜柑不自覺吞咽，但是當務之急還是和江雪左文字結契，保住江雪左文字：“聽話。”
“…是。”
盡力控製住自己的江雪左文字緊皺眉頭，將自己的核心裸露出來，汩汩流動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蜜柑和小夜配合著把成年體型的付喪神按倒在地，動作和憐惜毫無關係。
蜜柑用自己還在流血的手捂住了江雪左文字的嘴，強硬的將手指卡在付喪神的齒間，撐開了血能流進去的縫隙。
卡在其餘付喪神到來的前一秒，結契成功。
蜜柑保持著跨坐在江雪左文字身上的動作，側過頭看向殺氣騰騰的門口。
審神者淺綠的發尾被猩紅的血浸透，濕漉漉的搭在氣息淺薄的江雪左文字身上。
充斥著血腥和暴虐的場景算是視覺盛宴一般的存在，如果主人公不是他們的主人的話。
受製於靈力的約束，同僚無法擊殺，這也是蜜柑著急結契的原因之一。
小夜左文字擦去手上沾染的血，看向同僚的眼神冷漠。
他知道，左文字刀派的日子暫時不會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