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戰場的刀劍男士們仿若掉進魚塘的食人魚,將魚塘裏的其他生命體吃得一幹二淨。
無數華麗又強大的劍技溢出視線,蜜柑冷漠的瞧著局勢被控製住的戰場,用溢出的靈力不斷修複刀劍男士們被世界壓製破碎的身體。
蜜柑自己也很疼很疼,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有核心裏刺痛的感覺。
他的姬主在哪。
蜜柑轉動眼珠,試圖驅散眼前的一片霧氣,看清自己本源的主人。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淌刀解池的水,疼痛的衝擊讓蜜柑眼前黑暈不斷,但他仍意識清醒且堅定的,朝著一個方向平穩的走著。
維持著體麵的形象,蜜柑抑製不住心底的激動。
他終於要見到姬主了,他渴求已久,他存在的唯一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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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心情啊……”宗三左文字喟歎著,任由袈裟從肩頭滑落,垂在肘側要落不落。
他渴求這一刻已經許久,他們計劃的核心,從來都是阻止蜜柑碎刀。
三日月宗近見時機合適,在給擁有著記憶的一期一振等刃傳遞序號後,將先前‘吃’掉的靈力盡數釋放,這種和主君力量相衝的靈力,能在一定程度上刺激到他們的本核。
剛剛換成慣用手揮刀,明石國行被一股直衝腦海的紊亂靈力擊得跪倒在地。
被他救下的人類劍士停下了逃命的步伐,冒著會死的風險折返,緊張和擔憂圍在太刀付喪神的身邊。
“閣下!您沒事吧?哪裏受傷了嗎?”
明石國行一手扶住腦袋,用慣用手壓著本體刀借力站了起來,隻是他仍被衝擊著直不起身子,忍不住的彎曲脊背。
“走、到後麵去。”明石國行的嘴唇被他咬出了血,他此時難受極了,覺得有千萬隻螞蟻在腦子裏啃噬。
劍士還在擔憂,但頂替明石國行的位置,接受到指令過來保護他們的大和守安定完全不會在意他們的心情。
“請認清楚自己的定位呢,不要給戰鬥的人添亂。”大和守安定和善的笑著,麵頰上不斷攀爬又消退的碎紋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惡鬼的影子。
劍士被他嚇了一跳,但他們不得不承認,麵前的少年說話盡管難聽,卻也是事實。
咬著牙,劍士拉住身邊的同伴往後方跑去。
很滿意人類劍士的識趣,大和守安定伸手拍拍被記憶衝擊得跪倒在地的明石國行,輕緩的留下了一句話。
“不管怎麼樣,要接受現實啊。”
明石國行劇烈的咳嗽,他從牙縫裏擠出幾個音節,滿是不甘心:“啊……我知道。”
“咳、殉葬什麼的……不會再有、第二次。”
重新站起身,明石國行一改方才領命行事的態度,眼底彌漫著濃鬱的殺意。
那一次,就是這些家夥擾亂曆史,才導致他的主君碎刀。
“哦哇,這麼快就從那種情緒裏走出來還真是不錯呢。”螢丸歡快路過,他看起來燦燦得飄著輝光,整個刃都好像被螢火蟲圍繞。
這是又一層的突破,靈力外溢的體現。
“還真是強大啊,阿螢……”單手持刀,明石國行直接將眼鏡摘了下來。
“真是為難啊……被逼到了這個份上,隻能將它們全部碾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