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呀,您是有點撐不住了嗎?”一期一振踏前為三日月宗近截住攻擊,將偷襲的蜘蛛打退了回去,擊退的蜘蛛剛好被轉身蓄力的岩融斬碎。
三日月宗近輕笑一聲,指腹擦著耳廓將碎發撩到了耳後:“倒也不至於,隻是那些殉葬的同僚著實讓人費心了些。”
一期一振微笑:“果然粟田口的大家都很靠譜呢。”他是在暗諷三日月宗近自己都記憶不全。
“啊哈哈哈,確實呢。”千年老刃假裝聽不懂。
兩個部屋的大佬說話間夾槍帶棒,明明是極其溫和的語氣……總覺得哪裏不妙呢。
岩融悄默默離自家兄弟遠了些,他感覺自家部屋的這振三日月宗近有些瘋癲。
小狐丸眼睛一眯,騰出手拉住了薙刀付喪神的袈裟:“岩融,你要去哪?”
岩融回頭打哈哈:“這片有你們,我換一片區域巡邏。”
小狐丸的眼睛轉了又轉,突然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沒拿到記憶啊。”
岩融有點摸不著頭腦:“嗯?”
小狐丸又笑:“沒拿到記憶的話,是有人藏私還是記憶給錯了人呢。”
“我們三條派最可愛的幺弟……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
小狐丸倏然轉過身,狐狸一樣細長微挑的眼睛直直地對上三日月宗近的眼睛。
那雙眼眸裏不再是猩紅的殘月,是又一輪高懸的絢爛新月。
三日月宗近啞然失笑:“誰知道呢。”
岩融有些困惑,不過在小狐丸鬆開拽著自己的手後,他還是放棄追究這個問題,選擇了遠離兩個心髒的兄弟。
小狐丸順著自己的頭發,不甘心的輕嘖了一聲:“難得生個好個子。”怎麼隻生個子不生腦子呢。
三日月宗近哈哈幾聲,語調揶揄:“嘛,人也好,刀也罷,大一點是好事。對吧?兄長。”
小狐丸順頭發的動作一頓,赤色的瞳眸裏隱隱帶上了認同之感。
突然他咧開嘴笑了起來,尖銳的犬牙格外吸睛:“不過那樣的話,三日月下一個對付的就是我了吧。”
“哈哈哈,誰知道呢,兄長。”
一期一振歪歪腦袋,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角落,除非必要,他並不想摻和三條刀派的修羅場。
“一期哥,怎麼樣?”鯰尾藤四郎悄悄劃水,從局勢被控製下來後,他就沒再怎麼使用全力,因為他知道,他們每招每式都會給蜜柑造成壓力。
報仇的快感一過,就隻剩琢磨怎麼拿到主君名諱的念頭。
一期一振輕輕搖頭,他對著薙刀付喪神溫柔一笑:“鯰尾不用擔心,這一次,主君一定屬於粟田口。”
“那就好,那就好。”鯰尾藤四郎模樣無害的笑著,抱著本體刀一臉樂天派的模樣。
一期一振會心一笑,雖然他的弟弟鯰尾總是一副沒頭腦的模樣,但粟田口刀派裏,鬼點子最多的就是他。
所以擔任‘智腦’角色的刃,也一直是鯰尾藤四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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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什麼從身邊掠過,伊內丸定睛看去,發現是那個頭戴野豬頭套的獵鬼人。
嘴平伊之助的頭套有些髒,但能看出來有仔細擦拭過,大概是因為戰場上條件差勁的緣故,所以那頂頭套才沒能擦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