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蜜柑,所有人都被這種像是神跡一樣的畫麵所震撼,他們不敢出聲,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打擾到被微光包裹的兩人。
伊黑小芭內重新長好的胸膛開始有了起伏的時候,伊內丸胸腹的衣服也徹底成了紅色。
“愈…愈史郎!”
不等喜悅來臨,劍士們察覺到了伊內丸的不對。
他們慌亂的推搡唯一帶著醫療用品的愈史郎,希望四舍五入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的伊內丸不會出事。
甘露寺蜜璃抱著被伊內丸強塞到自己懷裏的伊黑小芭內,擔憂的視線始終在伊內丸和蜜柑的身上徘徊。
失而複得的喜悅很棒,但她不希望那種結局是伴隨另一個人的犧牲。
愈史郎才搭上伊內丸的手,就見這個渾身雪白又被血紅染色的人帶著笑化作了光點。
然後就像是被狂風吹散的蒲公英一樣,理所當然又倏得就不見了痕跡。
愈史郎一愣,下意識就抬頭看向了蜜柑,看著那像是鬼殺隊上任主公一樣,詛咒般蔓延到臉頰的症狀,他趕忙起身,去查看蜜柑的情況。
最初對蜜柑的恐懼蕩然無存。
有人想要安慰些什麼,但伴隨著一陣忙碌,一些並沒有實際用處的安撫話語被咽了回去。
本靈的刀解其實和分靈一樣平靜。
沒有想象中的轟轟烈烈或者是華麗的退場,伊內丸的離開很安靜,安靜得像是從未出現過。
特別是蜜柑那種平靜到讓人覺得冷血的態度。
但所有人都默認了那是極度哀傷而無法做出反應。
他們現在對蜜柑,以及逝去的燭台切光忠、伊內丸有著深厚的濾鏡。
膝丸不是很理解伊內丸最後看向自己的眼神,被那種眼神注視著,他莫名有點不爽。
就好像他能拿到家主大人的名字,是他施舍而來的結果一樣。
感覺被挑釁了……還真是不安分的家夥。
膝丸收斂了模仿自家兄長的眼神和笑容,他麵無表情的注視伊內丸最後消失的地方,渾身都散發著陰冷的氣場。
有膝丸壓場,沒有太多的人圍住蜜柑。
其實除了愈史郎和兩位柱,其他劍士因為頂不住膝丸的氣場默默退到了安全的距離。
“很明顯的中毒。”
扒拉蜜柑的眼睛用小手電檢查了一番,愈史郎從包裏拿出針劑後不禁沉默,他找不到蜜柑的血管。
將針劑塞回包裏,愈史郎沉著臉,有點生無可戀:“你的身體特殊,之後和我回診所一趟。”
“好。”
蜜柑乖乖應允沒有任何異議,畢竟有康複機會的話,他還是想康複的。
觀察著蜜柑沒有別的不適情況後,愈史郎心底罵罵咧咧,轉身再次給伊黑小芭內複診了一遍。
“脈象很穩,應該馬上就會醒了,不過傷勢雖然恢複了,力竭和缺氧的症狀並沒有消失,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不要讓他直接坐起來。”
“好的!”甘露寺蜜璃中氣十足的應道,抱著伊黑小芭內的手不禁收了收。
“你自己力竭和缺氧的症狀也不輕,少亂動彈!”愈史郎凶巴巴道。
“是……!!”噫,好凶QAQ
悄悄打量蜜柑,甘露寺蜜璃有點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