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機把第三幅畫拍攝完畢之後,我急忙去看向第四幅畫。我很想知道,這個道士究竟給了這些人什麼東西。但是當我看清第四幅畫的時候,卻並沒有得到這個答案。因為這幅畫和前麵的故事情節根本連不上,這幅畫,畫的是兩方軍隊在戰場上廝殺。
背景是一個山穀,兩方軍隊呈上下對陣。下方的軍隊士兵,身穿黑色盔甲,手拿長矛。一股子肅殺之氣,從畫麵之中散發而出。
這支軍隊前方,是個將軍摸樣的人物。隻見這將軍一身銀色盔甲,胯下一匹純白色駿馬,手握一杆長槍,遙指前方。
這個將軍身旁是一匹黃顏色的馬匹,雙蹄騰空,顯然是出於受驚狀態。地麵之上,躺著一個將帥,血流了一地,明顯是被人斬於馬下。這將帥身旁,還散落著兩柄大錘,相隔距離不算太遠。
畫麵上方的軍隊,則是唐朝軍士,數量要是下方軍隊的三倍還多,此刻卻在潰逃。唐朝軍隊的服飾還是很好認的,最重要的是軍旗之上那一個大大的“唐”字。想到軍旗,我就再次看了一眼下方的那支軍隊,但是這支軍隊根本就沒有士兵在拿著軍旗。這倒是有些古怪。
胖子叫了我一聲,讓我過去。我匆忙把剩下的那幾張壁畫用手機拍攝完畢,沒有細看,便趕了過去。這間石室的牆角,堆著一些東西,胖子他們正在查看。我過去之後看了一眼,是幾具骷髏架子。
這房子裏白骨可不少,但基本都是屬於散了架的。唯獨這幾具,完好無損。我這時發現這幾具骷髏的手掌骨裏,都握著東西。跟胖子說了一聲,讓他弄開看看。
胖子剛要去掰一具骷髏架子的手掌骨,卻被悶葫蘆給製止了。
悶葫蘆一臉的凝重,用手中的刀,把這具白骨手掌裏麵握的東西扒拉了出來。那是一個黑色的小袋子,很像是古時候用的那種錢袋。但明顯不是布料的,根本不是紡織品。有點像某種動物的皮,上麵還有一些白色的斑紋。
我問悶葫蘆這是什麼玩意,他沒理我。我心說這家夥,果然人如其名。胖子給他起個悶葫蘆,還真是沒起錯。這人是怕說話累著?還是說一個字能他娘的值個大金塊子。這回總算是懂了嘛叫惜字如金!
這悶葫蘆不理我,不代表別人也不理我。阿諾明顯就是個話嘮子,她從地上撿了一塊白骨,戳了那黑色袋子幾下。
之後,皺了皺眉頭,說道:“是屍囊!這玩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啞巴,這有點不大對勁啊。”
胖子點了點頭,語氣也是有些凝重,道“估計這地方,絕對藏著什麼貓膩。不然他們不會來這裏。悶葫蘆,你覺得這梁家人來這是為了啥?話說,還有他們梁家擺不平的墳頭?”
阿諾接過話頭,說道:“這幾具骷髏,不一定就是梁家人。頭幾年,在西峰山不是也發現了屍囊,大家都以為是梁家人幹的。結果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當年為了那件事,家裏的幾位老爺子差點就起了內訌。”
胖子吧唧吧唧嘴,發出嘖嘖之聲,看樣子,也是對阿諾所說表示了一番無奈。我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隱隱覺得這所謂的屍囊定然有著巨大的來頭。
悶葫蘆用刀隔開了那個屍囊,把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先是一股子黑水,臭的要死,然後一個大拇指粗細的東西從屍囊裏掉了出來。我凝神細看,那竟然是一個拇指一般大的“人”!
不是活人,是一具黑了吧唧的死屍,基本上是皮包骨。麵容什麼的,基本都已經看不清了。顏色上,有點發綠。別提多滲人了。
阿諾跟我解釋了一番,說這屍囊裏的死屍其實是用活人醃製而來的。這種技術叫縮屍術,必須得用活人。而且呀,絕對要是處女,或者是處男,不然就沒有效果。據說這些處女處男,是被活活地醃製成了拇指這麼大。
讓她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眼前那黑了吧唧的拇指屍體,感覺沒那麼恐怖了,更多的是一份憤怒。真是想不到哇,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殘忍至極的手段。我問阿諾,這屍囊有什麼作用。她說,這東西可以掩蓋住活人身上的生氣。
如果在二樓那會,我們每人身上有個屍囊,那些屍怪是感覺不到我們存在的。我們即便就是在那些屍怪的眼前走,甚至是躺在它們的身邊,它們也不會攻擊我們。換句話說,那些屍怪把我們當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