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國夢在國際社會引起廣泛關注和熱議,人們不約而同地將中國夢與美國夢相提並論,進行比較。因為中國與美國分別代表著兩種政治製度,兩種夢想分別奠基於各自的價值坐標和文化基礎,具有深度比較的條件;世界政治生態和大國博弈狀態也為互相對比提供了豐富的想象空間。尤其是中國經濟總量躍居世界第二的發展狀況和美國遭遇國際金融危機之後的境遇,強化了比較的意義和價值。
其實,中國夢不是美國夢的對立麵,二者的比較也不是意識形態對立的延伸。中國夢是中國人民追求民族複興、國家強盛和美好生活的願景,中國夢具有世界意義,將是對世界的重要貢獻。
1.全球視野中的中國夢
中國夢世界矚目,不止於中國,更開放於世界。在全球的坐標上,中國夢是在與世界的互動合作中鋪展的,實現中國夢必將給世界更多分享和機遇。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要實現的中國夢,不僅造福中國人民,而且造福世界各國人民”。中國夢把發展自己與為人類文明做貢獻統一起來,始終堅持把發展的基點放在立足本國實際上,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和世界共發展,與世界同分享,增進人類共同利益,共同建設更加美好的地球家園。
中國夢的關鍵詞在“複興”,但是“複興”並不是所有民族都麵臨的課題,隻有曾經繁榮興盛過的民族,在經曆一段時期的衰落後,才有可能提出民族複興的問題。然而,民族複興不是簡單地恢複昔日的輝煌、回歸過去的興盛,當今民族複興的重要內容還包括提升國際地位、建構國際形象,贏得國際社會的認同和支持。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也離不開國際社會的認同和支持。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社會發展和綜合國力的提升,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國外不少學者、政要力圖探討中國成功的奧秘、揭示中國發展的原因,逐漸增強了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理解和認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不僅改變了中國,而且給世界帶來新的希望,為世界注入越來越多的正能量,這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有利條件。
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決不能依靠武力和追求霸權,不能建立在損害其他國家、民族利益的基礎上,隻能通過和平方式促進中國發展,以和平方式實現中國崛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和平發展之路,通過爭取和平國際環境發展自己,又以自身發展維護和促進世界和平,從而推動建設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和諧世界。和平發展理念既符合中國文化傳統,也反映了當今時代訴求,成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重要保障。
2.美國夢:從“美夢”到“噩夢”
1931年,詹姆斯·亞當斯在《美國史詩》第一次提出:“美國夢是在一個每個人應生活得更好、更富裕、更充實的國家裏的夢,根據其能力或業績,每個人都享有選擇機會。”“讓我們所有階層的公民過上更好、更富裕和更幸福的生活的美國夢,這是我們迄今為止,為世界的思想和福利做出的最偉大的貢獻。”這是關於“美國夢”最初的和經典的論述。
當然,人們更為熟悉的還是美國民權運動領袖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個夢想》,這個夢想影響了美國乃至世界。他把美國的核心價值——自由、平等和尊嚴——視為美國夢的生命源泉。民權運動領袖的另一位積極分子傑西·傑克遜說:“什麼是美國夢?美國夢就是一個大帳篷,它有四個基本承諾:法治下的平等保護、平等機會、平等參與和公正對待。”美國夢的核心是它的自由和平等價值——自由不是個人的為所欲為,而是每個人的自我實現和選擇如何自我實現;平等不是結果的平等,而是機會的平等。
美國依靠許多人向往的自由、平等價值觀及相關製度,吸引許多別的國家人們來尋夢和圓夢。美國夢逐漸成為諸多國外民眾向往的移民美國、追求個人成功的精神支撐,進而塑造了美國稱霸世界的軟實力。雖然並非每一個到美國來尋夢和圓夢的人都能成功地如願以償,但美國夢卻一直是一種有力的召喚力量。亞當斯解釋說,那是因為美國夢代表的是一種關於社會秩序的公正理想,“一直就有這樣一個美國夢:在這片土地上,每個人的生活都可以變得更好、更富足,每個人都能以他的努力和成就找到自己的機會。歐洲的上層階級很難恰當地理解這個夢,而我們當中也有很多人厭倦了或不再信任這個夢。這不隻是一個關於汽車、房子或高工資的夢,而是一個關於社會秩序的夢。在這個社會秩序裏,每個男人和女人都憑借自己的內在能力得到最大的尊重,不論出身是貧賤還是富貴,可以一樣受到他人的承認。”
美國夢宣稱一個人無論什麼背景,隻要他來到美洲這個新大陸,通過個人奮鬥,就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這看上去很吸引人,但是經不起時間和曆史的檢驗。說到底,美國夢隻代表極少數權貴、金融寡頭、軍火商的利益,其實對絕大多數人來講,美國夢還很遙遠。2008年美國爆發金融危機,很多普通民眾產生被剝奪、被遺棄感,感到美國夢成了泡影。出於憤慨,不同膚色和背景的人自發形成“占領華爾街”抗議活動,後來席卷了美國全國。有示威者表示:“我們唯一的共同點是:我們在社會中占99%,不願再忍受那1%的人的貪婪與腐敗。”美國《時代》周刊發表一篇題為《美國夢的曆史》的文章。文章說,美國夢是關於自由和繁榮的夢想,但貧富差距不斷擴大使美國夢成為虛幻。美國的政治製度沒有顯示出提供當前問題解決方案的任何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