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他人單影孤多落寞,總不能老讓那四個九九表太張狂,在大城堡中他們好歹「知書達理」一點,霸占了他的小女人也該還了吧!
一起身,他走向緊閉的門剛舉起手欲敲,門意外地由內拉開,四張東方男性的大臉映入金眸中,他頓時感到一股殺氣。
尚未進入就被人推了出來,兩肩搭上厚實的重量看似友好,實則不懷好意,每個人臉上都掛著陰惻惻的冷笑,令人不難察覺其中的暗潮洶湧。
「咱們聊聊如何,有些體己話到外麵比較好講開,這裏空間狹小。」
一聽此言還有什麼疑問,他能不挽起袖子嗎?「大家都是文明人不崇尚暴力,相信你們都是明理之人。」
「我們非常文明,所以先兵後禮。」一拳往他腹上送,下手不留情。
「對呀!不好意思,聽說英國人很重禮教,不介意我們疼你一下吧!」又是一拳。
「來來來,天涯若比鄰,四海皆兄弟,來個見麵禮吧!」於是某人下巴多了個紅印。
最後一個上場的是安家老大安承揖。「我家妹子勞你照顧了,諸多感謝。」
這一拳揮得又狠又重,將劉易斯整個人揮得向後倒,可見他使了多大的勁,該是全身的力量齊集在揮出的右拳,奮力的發泄怒氣。
承受了一人一拳之後,抹去唇角血漬的劉易斯笑著起身,金眸閃了閃笑意,收了禮不回禮好像說不過去。
「來者是客,我該好好招待才是。」他不經意的一彎身像在拍草屑,猛地出拳向上揚。
「噢!你……你真賊。」牙齒上下一挪,扶著左臉的安承嗣咒了一句髒話。
「哎呀!打到了你,我隻是甩手而已。」他做出轉動臂膀的舉止,忽地腳下一移肘向後頂。
悶哼一聲,按住肚子的安承邇眉似酸菜,皺得分不清是葉是絡。「你好樣的。」
「真是抱歉了,手肘沒長眼碰到了你,我太不小心了。」同樣的伎倆他打算再用。
但是看出他陰險手段的安家兄弟早有防備,在他愜意走動前先下手為強,不管是否勝之不武,總之一場混戰由此展開。
不用說五個人都掛彩了,大大小小的淤青滿布肉眼可及的地方,而且幾乎都破相了,慘不忍睹的五官嚇得家具拔腿就跑,以為見鬼了。
「別以為我們會放心把恩恩交給你,你下輩子再來排隊吧!」安承揖不吝嗇地再踹了一腳。
扶著牆的劉易斯動動快脫臼的下巴咧嘴一笑,「你太客氣了,連下輩子都先替我預約好。」
「多賞他幾拳打軟他的骨頭,也許他會了解安家的公主等待的是王子,而不是他。」那張小人臉叫人越看越不順眼。
「最好讓他缺條腿少隻胳臂,說不定他才會學習什麼叫謙卑。」不自量力,敢碰他們捧在手心上的寶貝。
「對,給他死。」免得染指他們心愛的妹妹。
聽著你一句、我一句的狠話,劉易斯反而笑了,非常張狂地露出邪惡神采,將沾了血的銀發往後甩,說了句自找死路的話挑釁。
「可惜她已經是我的女人。」
※※※
純真的公主被取走了貞操是一件多麼不得了的大事,至少對安家兄弟而言,簡直是青天霹靂、痛徹心扉地想宰了投機政客。
可想而知,安曉恩的尖叫是值得原諒,她被嚇得神經衰弱,不堪負荷的捂著胸口,不敢相信眼前的……「東西」是個人。
應該說她正在忍受某種程度壓抑的情緒,與恐懼感無關。
「別告訴我妳不認識我,妳的尖叫讓我頭痛。」往她身側一躺,劉易斯沒力氣再爬起來。
「是無一不痛吧!你看起來和死人無異。」隻差他有起伏的呼吸。
「這是一種讚美,如果妳和四頭不要命的牛幹過一架的話。」他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
輕笑聲由她喉嚨溢出。「你的際遇比我想象中慘烈,我是該多點同情心。」
「哼!妳還笑得出來……」咦!不對,她剛說了什麼?「妳早知道我會非常慘?」
「呃!這個……你曉得嘛!知兄莫若妹,畢竟我認識他們十幾年。」她笑得有點謹慎。
「而妳卻沒提醒我防備他們的毒手,妳對我可真是……體貼呀!」他痛得沒法咬牙切齒。
「牛嘛!哪拉得動,有個人任其踐踏就好,何必要找人墊背。」他一定說了不得體的話惹毛四個哥哥,因此遭到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