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與這一對貪生怕死的母女閑聊,池瀲歌又闊步走了出去。
外麵的雨下得極大,樹枝搖擺不定,隨時有可能會被折斷。將軍府中,到處掛著白綾,在風雨中翻飛不止,異常恐怖。
池瀲歌卻恍若未覺,多年的的軍營生活,實地作戰,WO底,端掉全國最大的黑幫組織,她從來都是炮裏來槍裏去的唐中校,豈會被世間根本就不存在額魂魄所嚇著。
穿走廊,過門洞,終於到了靈堂。隔著老遠,就見靈堂內點著兩排白色的蠟燭,一個披麻戴孝的女子正跪在棺材前,光是背影就覺得儀態萬千,大方端然。
池瀲歌輕聲走了進去,沒有打擾正在誦經的紀嫣然。紀嫣然閉著眼睛,手裏撚著佛珠,口中誦著經文。燭火溫暖橘黃,照亮了整個靈堂,紀嫣然風華無雙的臉龐在燭火的映照下愈發顯得蒼白無血。
池瀲歌猶疑了一下,最終怕紀嫣然病弱的身子受不了,還是喚出聲:“娘!”
紀嫣然聽見池瀲歌叫自己,停下動作,向瀲歌看去,溫柔道:“阿瀲,你來了,快向你爹爹磕個頭。”她的聲音真是輕柔的似能掐出水來,池瀲歌微愣,但還是跪了下去。
紀嫣然看她乖巧的磕了一個頭,欣慰道:“好孩子,不枉你爹平時那麼疼你。”
池瀲歌的父母都是軍人,成天忙的團團轉,她從小就很少與父母有接觸,但心中不免還是希望又疼自己的爸爸媽媽。此時見紀嫣然對她如此溫柔,冰涼的心突然劃過一股熱流,外加這個身體本就與紀嫣然骨血相連,她不由自主的就叫出,“娘,你快些起來!你身子本身就不好,在這麼跪下去,肯定吃不消。”
紀嫣然伸手摸一摸池瀲歌的臉,替她拭去雨水,笑道:“怎麼不打傘?身上都濕了。”
池瀲歌省去方才發生的事件,說:“來的路上下雨了,我擔心您,就沒有回去取了。”
紀嫣然感動的將池瀲歌攬進懷裏,“我的阿瀲,我的孩子,從今以後,你就是娘所有的牽掛了。”
陡然間,池瀲歌就覺得眼眶很酸,有想流淚的衝動,“娘,你放心,雖然爹走了,可是你有阿瀲,阿瀲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阿瀲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紀嫣然甚是欣慰,拉著她的手說:“好,好,我的阿瀲長大了!”說著又看向棺材,癡癡道:“穆風,我們的女兒長大了,她知道保護我了,你就安心的走吧!”紀嫣然眼中閃動著水光,像是漫天繁亮的星子,布滿了她如水的眼眸。
池瀲歌先站了起來,扶住紀嫣然道:“娘,我扶你起來。”
“哎,好的。”紀嫣然借力站了起來,“娘這身子是越來越不行了,早熬盡了也好,這樣我就能去陪你爹了。”
池瀲歌道:“娘,你別瞎說,你肯定會好起來的。”
紀嫣然微微一笑:“娘無所謂了,娘隻是擔心你。娘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見我的阿瀲風風光光的嫁出去,這樣娘死也算是瞑目了。”
外麵雨終於停了下來,夜風卻寒冷無比,空氣中浮動著泥土和花草的芬芳。池瀲歌說:“娘,你放心,阿瀲一定會找到一個喜歡的人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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