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錦,咱們還是離婚算了,維持這樣的婚姻兩個人都痛苦。”我要開誠布公地和黃錦平談。
“一般都是男人先厭倦,我們家倒奇怪了,是女人先厭倦。我們之間還有感情啊,至於到離婚這個地步嗎?是我對你不好,還是我做錯了什麼?”黃錦不解的問我。
“我是覺得咱們在一起並不幸福。”
“不是不幸福,是你已經另有新歡了吧?可我們結婚才一年多!”
“無論你怎麼想,我們一定要離!”我態度十分堅決。
“永泰,我們都是成年人,婚姻更不是兒戲,你不覺得你太草率了嗎?”黃錦真是不願意離。
“我想了很久,實在覺得我們不能一起生活。”我說得很空洞。
那幾個星期,黃錦都在努力挽回我們的婚姻,他開始把早餐往我們臥室端,在酒店請我吃飯,輕柔的音樂中,他握著我的手說他愛我。
他拉我去聽音樂會,把我攬在懷裏,就象我們初識時那樣。樂池裏響起了小提琴奏出的《梁祝》曲調,我想起我和林觀在澳洲悉尼歌劇院一起聽這首交響樂的情景。林觀曾是那樣的喜歡這首曲子。我聽著那哀婉的樂曲,好像看著林觀跟我說分手時堅定的神情,想著梁祝十八相送、樓台一別和雙雙化蝶的結局,我的眼前模糊一片……
一個多月後,主管財務的老張告訴我,黃錦已經從酒店帳上劃走三十萬元到其他地方,三十萬是黃錦能簽批的最大限額。他的動作很快,我更想盡快了解此事,我告訴黃錦不能再拖下去了。
……
“永泰,你是不是為了那個叫林觀的男人才這麼做?”在我們爭吵之後,黃錦突然問我。
“你腦子有問題吧?”我一派嘲笑的口吻。
“哼!從我們談戀愛時,我就知道我有一個對手,可我萬萬沒想到,我的情敵竟然是個連性功能都喪失了的男人!怎麼這種千古奇聞的事會讓我碰到!”黃錦無奈的說。
“我喜歡你,我不介意你跟其他男人有過什麼,我原諒你,可你居然要和我離婚!”他又說。
“別說得那麼動人,你哪有那麼善良?你不介意是因為你更介意錢吧?”
“錢!你把錢看得太重了吧!我用你的錢,沒錯,可除了錢你還給過我什麼?作為一個妻子,你既不願意愛我,也不肯給我生孩子,你還給過我什麼?”黃錦大聲地叫喊,他第一次在我麵前這麼失態。
“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知道我要什麼?我讓你陪我回一次家,你說我們家地方小,沒地方坐。剛結婚時,我爸爸媽媽那麼有興致,我請你抽出一天陪陪他們,你說沒時間。你盡過一個兒媳婦的責任嗎?”他越說越委屈,竟開始哽咽了。
“你對我、對家哪有一點責任心!我陪你應酬、周旋,讓你開心,你想過我要什麼嗎?我不想要你的錢,可我又能要什麼?從感情上,你付出了多少?就是在夫妻生活上,你總是提不起興致,勉強應付了事!”他居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