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一根頭發!”
棉棉怒意很甚的提醒完他,就快步朝前走,拉下了他一大段的距離。
棉棉後麵五六米遠處,周兆民聽後驀地站定。
他皺眉在身上找了找,果真找到了一根女人的頭發,很長,帶顏色的,所以並不是棉棉的黑色頭發。
這根頭發也不知何時落在了他的西裝外套上。
周兆民把那根頭發扔在了路旁的垃圾桶裏,很是嫌棄。
這是他每天都會為之皺眉的事情,頭發,永遠有頭發,棉棉的頭發其實還好,他受不了的是別人的頭發粘在他的身上。
他追上棉棉,解釋:“我不知道是誰的頭發。”
周兆民瞧見棉棉這個眼神,知道棉棉肯定是不相信,但他真的不知道是誰的頭發。
棉棉不相信他,自己接觸過誰自己總不會忘了啊……
周兆民想了想,說道:“估計是辦公室秘書的頭發,下班之前有個會議,會議完事我坐車回了趟單位,秘書給我開的車門,當時外麵有風。”
然後頭發被吹到了他的身上?
怪天氣嗎?
一根頭發,棉棉心裏已經醋意很濃!
棉棉被他寵壞,一切小情緒,周兆民都耐心的在一旁哄著。
有一回棉棉去他家,一不小心睡著,睡覺醒了,偷聽到他和他的朋友在樓下客廳說話。
他朋友叫她:暴力少女!
那個朋友問周兆民:“跟一個暴力少女談戀愛,是什麼感覺?會不會覺得這類女孩子太生?”
他是把初次接吻被錘子錘的事情跟人說了嗎?
太“生”又是什麼意思,不夠熟的意思?熟/女的那個熟?
棉棉覺得:自己這輩子跟那個熟都不太可能沾邊……
周兆民回答的時候,他的表情棉棉根本看不到,隻聽到聲音還算溫柔:“挺有意思。我該怎麼比喻?似乎怎麼比喻都不合適。大概就像是養了一隻小寵物,它咬你一口,撓你一下,你還能跟它計較?”一般情況下他都是抱過來反複親親,安撫,順毛,一會兒棉棉就好。
棉棉糾結,原來在他眼中她不是人來的……
關於頭發的事情,棉棉一直很放在心上。
這件事情不是棉棉先較真兒的,是他先較真兒的,他起初那麼討厭頭發粘在身上,卻總是被她發現身上有女人頭發。
棉棉被他傳染的,比他還關心頭發問題。
周兆民在戀愛中期很是頭疼,女孩子不好哄,被寵壞之後脾氣基本已定型。
他出去應酬,單位辦公,有時候不知何時就有女人頭發粘在身上一根或半根。
從前他注意看頭發,但注意的時候也有漏網之發,偏偏這漏網之發棉棉就能眼尖瞧見。
哄棉棉是一門技術活,戀愛初期他十分願意哄,哄著哄著還能接個吻,摸一摸。
但是中期他的心思就全在“同居”這件正事上。
倒不是沒耐心哄,隻是不想耽誤婚姻大事。
棉棉雖小,但是他年紀到了。
趁著棉棉還小,他還沒到三十三四歲,先同居,再順理成章發展到結婚,過幾年二人世界的甜蜜生活。
關於要孩子,他的想法是再等幾年。
棉棉跟周兆民之所以能相處和諧,周媽媽占了一大半的功勞。
一開始周兆民追棉棉,還多虧了周媽媽住院讓他成功接近棉棉,彼此熟悉,之後好說話、下手。
現如今兩人因為頭發的事情,總有矛盾和猜疑,周媽媽就想了一個辦法,叫棉棉休息時來周家一下。
棉棉跟周兆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去對方家裏是經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