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莊在吃了某種消炎藥之後喝了酒,導致急性腎衰竭,最終送了命,這個事實沒人會懷疑什麼。
老莊死後不到一個星期,莊小婷也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那天正好是莊小婷給老爹燒“頭七”的日子。
還好有理想陪在莊小婷的身邊,不然莊小婷突然暈倒,結果怎樣,還真不好說。
…………
看到來刑警隊上班的理想一臉疲憊,徐雷濤走過來說:“我說大理,最近事兒挺多,我也沒顧上去看看小婷!”
其實徐雷濤沒去看莊小婷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避嫌。
人往往在一些極端的情況下,所表現出來的狀態是最真實的。
因為隻有在危機關頭,人們才會放下偽裝,露出真麵目。
就像那天三個人到達莊小婷家,莊小婷第一個抱緊的人是徐雷濤,而不是同樣在她身邊的理想。
理想眼裏布滿血絲,直勾勾地盯著徐雷濤說:“大雷子,我有個事兒想不明白,我想找你嘮嘮。”
“啥……啥事啊?”徐雷濤有點兒慌,“咱們找個地方,找個地方單獨說吧。”
進到一間沒人的審訊室,徐雷濤開門見山:“大理你別想太多,我跟小婷,我們之前是認識……”
“哎我去了,你特麼這都想哪兒去了!”大理把煙扔在桌子上,“你要是敢辜負理念,我特麼弄死你!”
“那你找我……”徐雷濤一頭霧水,“你也不是缺錢的主啊!”
“我覺得莊小婷她爸死的有些蹊蹺,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大對勁兒。”
大理不想跟徐雷濤閑扯,直接說出心中疑問。
“莊叔他先是吃海鮮吃壞了肚子,然後吃消炎藥……關鍵他不該在吃消炎藥的情況下還喝白酒啊!”
徐雷濤邊說邊捋清思路,沒覺得哪裏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大理遞給徐雷濤一支煙:“小婷她現在也被診斷出腎衰竭,病理分析上說是用藥過量導致的。”
兩人吞雲吐霧,陷入沉思。
“會不會是他們吃的海鮮……我聽小婷說,她說過莊叔為了圖便宜,買了一些不太新鮮的蝦爬子回來吃。”徐雷濤回憶著那天在車上莊小婷跟他說過的話。
“食物中毒是有可能……”理想掐滅了煙,“如果小婷沒被查出來腎衰竭,我也不會多想。”
“你是說……有人故意投毒?”徐雷濤搖了搖頭,“這不太可能吧?誰會無緣無故地給他們父女兩個下毒呢!”
“我沒說一定有人要害他們父女倆兒,我是覺得……大雷子你不覺得他們父女兩人同樣都是腎衰竭,這事兒也太湊巧了麼?”
作為一名案子堆裏成長起來的骨幹刑警,徐雷濤又怎麼能不知道莊家父女的遭遇不同尋常呢。
隻是辦案子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地憑空瞎猜,根本就不能立案。
不能立案就意味著不能名正言順地去調查,更別說找出背後的隱情了。
見徐雷濤默不作聲,理想試探著說:“要不……要不找你師父……”
“對啊!”徐雷濤一拍大腿,“那老家夥狡猾得很,我怎麼把這隻老狐狸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