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熙又抽出一支煙，猛吸了幾口，煙已經剩下一半。
一陣猛烈地咳嗽，趙小熙被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牛立海一聲不吭地就那麼看著，他知道趙小熙有話要說。
趙小熙穩定了下情緒，臉上還有沒擦掉的淚水：“牛隊……我要是說了，我說了你們公安能保證我的人身安全不？”
“嗬嗬，趙總你就去會了情人，怎麼還需要我們警方保護麼？”牛立海揶揄起他來。
“牛隊你別逗我了。”趙小熙也是個明白人，“你們在抓許二柱，這事我知道。”
“怎麼你見到他了？”牛立海並不意外，“許二柱開的就是你們公司的那輛越野車。”
“那車可不是我借給他的，那車……那車已經丟了好長時間了。”趙小熙麵色慌張。
“你在別墅裏見到了王金輝，見到了許二柱，還見到了………”牛立海記不得第三個人的名字了。
“那女的叫莊小婷，她原來在咱們省城的中心醫院當護士。”趙小熙把人名補充完整。
“小唐啊，把他說的這三個人給記錄下來。”牛立海吩咐一旁記錄的唐少強。
………
監控室裏，局長王明亮還有其他的幾個人盯著顯示器。
“大理子……”
當聽到趙小熙說出莊小婷名字的時候，徐雷濤看向一旁的理想。
“我聽見了！”理想的表情窘迫，沒搭理徐雷濤。
………
“除了你說的這三個人，你還見過別的人麼？”牛立海繼續詢問。
“牛隊，我都跟你們說了吧！”趙小熙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接著，趙小熙闡述了他跟那三個人的過往。
“我不認識王金輝，認識許二柱。
我們公司那輛越野車……那輛車一直借給許二柱開。
也不是我主動把車借給他，是他一直不把車還回來。
半年前，我跟他說，如果不還我車，我就把車掛失了。
沒想到許二柱竟然同意了。
最近我聽說，許二柱這家夥竟然開我的車持槍襲警，我就想……就想撇清跟他的關係。
正好這個時候，那個莊小婷他給我打電話。
我和莊小婷吧……怎麼說呢，那娘們……
莊小婷讓我去濱城找她，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商量。
我就精蟲上腦，就開車過去了。
過去之後我才發現上當了，莊小婷是沒騙我，但是也沒跟我說王金輝和許二柱他們兩個也在。
王金輝找我幫忙，說是要偷渡出去。
許二柱也說在國內藏不住了，遲早會被你們……你們給抓住。
後來我……我就跟他們說，這事兒太大了我辦不了。
我就跟他們幾個說，我說先去找找關係。”
“他們就這麼相信你了？”牛立海不怎麼相信趙小熙的話。
“他們不相信我還能怎麼樣？”趙小熙來了能耐，“我敢過去，就留了後手。”
“你留什麼後手了？”牛立海想讓趙小熙說得更多。
“這個……這事兒吧，也不是我想留後手。”趙小熙想要打退堂鼓，然而話一出口，必須要給出一個合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