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他轉性了。
蘇淺嘟著嘴失望道:“我又不是你保姆。”
這習慣性地動作在淩力眼裏卻被理解成了:撒嬌。
眉眼一片冰涼的淩力踢了一腳身旁的垃圾桶:“你跟那個姓蔣的也這麼說話?”
“我這麼說話有什麼不妥嗎?”
“難聽又難看。以後對別人,尤其是男人,說話的時候別做那麼多表情。”
她令人心動的理由似乎又多了一個。
“遵命,老板。”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一個打工的,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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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當天,蘇淺六點多就爬起來趕公交、到地鐵終於在7點前趕到了淩力家。
他家門口堆了兩個超大的行李箱,蘇淺看了眼自己單肩背著的背包,有點懷疑自己,她居然還精致不過一個男人。
“老板,這些全都帶著?”
淩力戴著墨鏡從衣帽間又推出一個小箱子:“當然,我出差習慣用自己的東西。”
蘇淺這下子總算從他身上找到了一點少爺的味道。
“我們這次考察隻有三天時間,你這……定居那邊都夠了。”
淩力壓根沒搭理她,溜著門縫就走了出去。
到機場的時候其他公司高管已經到的差不多了,蘇淺左右手各推了個快有她一半身高的行李箱在機場艱難地蛇形走位。
行李箱又大又沉,她感覺淩力在箱子裏裝的不是衣服是石頭,推著費勁也就算了搬起來更吃力。
她在眾人的目光中費了牛勁才將兩一箱子放到了行李傳送帶上。
全程淩力就跟“瞎了”一樣完全無視她的無助。
“要不你去幫幫蘇總監?”人力老大沈瀾看不下去,推了下一旁的楚河。
楚河在沈瀾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沈瀾便也作罷了。
好不容易將行李都托運完,一轉頭其他人已經往安檢口走了,更可氣的是他們全部頭等艙vip通道,隻有蘇淺,經濟艙。
到了酒店,楚河收了大家的身份證去辦理入住,蘇淺吭哧吭哧地將每一個人的行李箱往下搬。
酒店迎賓看不下去幫她推了個行李車,等她整理好行李滿頭大汗地推著他們進入大堂的時候大家已經辦好了手續。
沒有一句謝謝,他們拉著自己的箱子就走。
沈瀾故意等到了最後,她拿箱子的時候輕輕拍了下蘇淺的肩膀:“辛苦了。”
雖然隻是三個字,卻真的有被安慰到。
晚餐是在酒店裏吃的,淩力讓蘇淺給大家倒酒。
她下午搬了太多東西肌肉酸痛的厲害,倒酒的時候手止不住的顫抖。
淩力瞥了一眼卻沒說話。
倒了一圈她最後才走到淩力麵前,結果酒力剛倒了一半他便將酒杯拿走了。
蘇淺反應不及時,紅酒灑得到處都是。
淩力不悅地丟了酒杯:“本來看你發布會做得不錯給你個機會讓你跟各部門前輩出來學習一下,結果你連個酒都倒不好。這飯你不用吃了,滾!”
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包廂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他們麵麵相覷,一副“不應該”的反應。
沈瀾想要打圓場卻被劉昀攔下。
她端著酒杯走到了淩力身旁:“小蘇最近狀態確實不太好工作上也偶爾犯迷糊,回頭我批評她,淩總別生氣,我替小蘇跟您賠個不是。”
劉昀這一波操作是真的六,不僅不壓火還往火上澆了一桶油。
果然,淩力更生氣了。
“我讓你滾沒聽見嗎?”他提高了聲量再次怒瞪著蘇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