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插不上話，便隻能悶頭吃著碗裏淩力為她夾好的菜。
薑嵐歪著頭從淩力的身後探出腦袋看蘇淺：“嫂子你別不好意思，都是自家人，你想吃什麼夾不到的我幫你。”
“自家人。”淩宏升放下酒杯重複了一聲，“沒領證算不上。”
餐廳有一瞬間的沉默。
薑嵐剝了顆蝦放到淩宏升麵前：“伯父，您這麼說我可傷心了。”
淩宏升笑：“這話不是說你。”
在座的就他們兩個是外人，不是說薑嵐那就是說蘇淺了。
站在一旁的阿姨、管家不友好的視線落在蘇淺身上，讓她極為不自在。
“老頭，你道歉。”淩力不悅地放下了筷子跟淩宏升對峙。
眼見著淩宏升的臉色沉了下來，蘇淺焦急地去扯淩力的胳膊：“別跟叔叔這麼說話。”
淩力不管不顧，依舊重複著：“跟我女朋友道歉。”
一屋子的下人都識趣地退了出去，薑嵐也斂了笑。
“你看看這事鬧得，都怪我多嘴，嫂子你別介意啊。”薑嵐起身給幾個人的紅酒杯一一倒酒，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都怪我，搞得大家都不愉快，這杯我幹了，伯父也別跟淩哥置氣。”
她仰頭便將酒一飲而盡。
淩宏升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淺一眼，又起身看向淩力：“你跟我過來。”
蘇淺擔心他們吵架，抓住了淩力的手眼神中滿是擔憂。
淩力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放心，沒事。”
淩力跟在淩宏升的身後進了上樓進了書房。
蘇淺側著耳朵屏住呼吸聽著樓上的動靜，薑嵐卻不以為意，坐下去繼續吃著東西。
“不用擔心他們，淩哥搞得定伯父，不至於挨打。”
這話聽著蘇淺更擔心了，不動手光吵吵也夠雪上加霜的了。本來淩宏升就不喜歡她，若淩力因為她在樓上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來，她怕是這輩子也沒辦法讓淩宏升扭轉印象了。
預想中的吵嚷之聲並沒有出現。
蘇淺坐立難安地看著麵前的一桌子菜，想走又不能扔下淩力一個人。
她低著頭百感交集，卻聽著身旁傳來不慌不忙的聲音。
“蘇小姐，你不適合淩哥。”
不確信聲音的來源，她抬頭看向薑嵐。
先前的友善一掃而光，此刻的她注視著她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傲慢之感。
“像我們這個階層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否則就算你們結婚也會在短時間內走向婚姻的終點。”
她一字一句道：“你配不上淩哥，像你這種人淩哥隻是圖個新鮮，時間久了他膩了你就會被踢出局。與其等到那一天狼狽離開，不如你主動提分手，還能留個體麵。”
“今天這頓飯你應該也看得出來伯父的用意。”
薑嵐一字一句如鋒利的匕首刺在蘇淺心上，與薑嵐相比她的確從家世到為人處事上都低她不知多少。
“放屁！”
宋今禾從門口風風火火地走進來一屁股坐在蘇淺身旁：“薑嵐你怎麼還這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