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1 / 2)

黑色的夜空裏安靜的月光靜謐的在空氣裏流動,陳暮孤寂坐在寢室的陽台上看著外麵浮動的星光。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的所有經曆過的事情。

楊華去雲叔那邊看看員警休息的怎麼樣,順便替自己把兩個麻煩的女人送走,晚上的事情真是想不明白,也不知道她們的腦袋裏究竟折騰了什麼東西。

溫暖的夜風帶著些許潮濕的水汽拍打在麵孔上,抹去了眼角泛出的水暈。這麼久過去了還是不認自己,今天下午裝出來的那副蹙眉的樣子真是好假。

驀然,陳暮陡然睜開緊閉的眼睛,一道嗜人的眼神從遠處投射在自己的身上,掃視著所有可能出現的破綻,思考著從什麼地方下手最方便把身體撕碎。

站起身來的陳暮看著不遠處已經停止照明的路燈下,一個被夜色包裹的人抬著腦袋望向自己所在的樓層,嗜血的源泉就是從這個影影綽綽的人影釋放出來,已經牢牢的鎖定自己。

不算特別的身形看起來異常熟悉,整體都被朦朧的月光包圍的它能買著熟悉的步伐向著宿舍方向走來。慢慢的穿過已經被鐵柵欄封鎖的宿舍樓裏,消失在視線裏。

“他回來了?”陳暮小聲的嘟囔著,就像平常晚歸的他一樣,總是喜歡翻柵欄回來休息。

等了一會,熟悉的悉索聲回蕩在後麵的房間裏,收拾幹淨的床板好像被什麼沉重的東西壓的吱吱作響,單薄的木板開始彎曲變形,不過良好的彈性還是支撐住了上麵的東西。

靠在最裏麵的床鋪是周宗軍的,上麵該有的東西都被周華帶走了,隻留下學校配給的木板。現在上麵空無一物,可能是眼睛的視角不同,看不到那個吸收了光線的存在。

“呼呼”很厚重的呼吸聲回蕩在房間裏,占據了一個床鋪的東西很是安逸的享受著睡眠帶來的舒爽。

“啪嗒”一聲沉重的關門聲,帶起來的氣流推動著窗戶上掛著的窗簾,同時也拍打在陳暮的繃緊的神經上,沉重的腳步聲回響在狹小的房間裏,如推山倒柱般躺在一張床鋪上。赫然就是已經離開的張大勇睡了一年多的床位。

幹淨整潔狹小的房間裏,吳強雙手抱膝蹲坐在牆角處,死死的盯著永不熄滅的白熾燈,眼睛裏通紅的血絲不斷充血,供應著已經很是疲倦的瞳孔。

邊上懸掛的獨立的單人床收拾的異常整潔,就像是從來沒有人睡過一樣,疊成豆腐塊狀的被子很是輕鬆的放在床鋪中間,期待著有人來使用它。

大大的鐵門封死了吳強心裏所有的希冀,外麵燈光拉長的兩個人影就是專門來看守他的。鑒於他精神狀態的不正常,暫時又涉嫌到殺人案裏,隻好先關押在特殊牢房裏,順便檢驗一下他的精神狀態。

已經流幹了的淚腺再也分泌不出來鹹澀的液體,白天的事情就像噩夢一般纏繞在心靈上,一切一切都是從陳暮那次可怕的視頻開始的。現在大勇也死了,下一個就輪到我了。為什麼既然是從陳暮開始的,他為什麼還是好好的活著。

吳強不甘心的在心裏大聲的咆哮著,訴說這世道的不公平。

“嗤”一聲嘲笑在空氣裏回響,吳強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搜尋者一切可能出現的未知生物。害怕想上午那個嗜血狂魔一自己徹底的撕成碎片。

“安心吧。暫時還沒有幹掉你的想法。如果你自己很想早日消失的話我也會主人為樂的。”空無二人的房間裏吳強渾身戰栗的聽著這個兀然出現的聲音。

“你噠噠你要,幹什麼?”吳強的牙齒打著架,詢問著來客的意思。

“放心,我們在那時還沒有打算對你出手的想法,你看早上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解釋嗎?他們都死了你還活著,因為已經有人代替你去死了。”那個聲音略帶著笑意,留給他一個長長的輕笑聲。

“那你們要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什麼了?”吳強帶著哭腔的哀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