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正熱鬧之時,雲織月為了躲避木小世子木珣和五皇子李見川這兩個煩人精,急匆匆地離開了太子府。
宴會結束之後,太子李懷安坐在書房,問道:“李管家,今日清寧郡主送了什麼生辰禮給本太子?”
“回太子殿下,清寧郡主今日送了太子殿下一塊極佳的羊脂白玉!”
四十多歲、穩重老成的李管家微微彎著腰,從一個精美的木盒裏,拿出一塊乳白色的羊脂玉遞給太子李懷安,恭敬地答道。
太子李懷安接過潔白無瑕、溫潤細膩的羊脂玉,在燭光下呈現出半透明的光澤,讓人愛不釋手。
“太子殿下,清寧郡主對太子殿下真是有心了!這塊羊脂玉材質極佳,做工又這般精細,我想,全武朝上下,怕也找不到幾塊像這般上品的羊脂玉了!”
李管家真誠地讚歎道,“清寧郡主送太子殿下這塊上等的羊脂玉,想必是認為太子殿下與這美玉一般,溫文爾雅、金玉其質!”
太子李懷安看著手中的羊脂白玉,沉吟了一會兒,問道:“清寧郡主是想讓本太子佩戴這塊美玉嗎?”
雲王府清寧郡主雲織月臥房
雲織月獨自一人坐在床邊,仔細地看著手中繡製精美的香囊。
原本雲織月送給太子李懷安的生辰禮是她手中這隻親手繡製的精美香囊,香囊裏還裝了一些中草藥,聞起來清新自然,有安神助眠之效。
香囊乃是男女之間傳遞愛意的信物,雲織月特意將香囊換成羊脂玉,是不想再讓太子李懷安誤會自己對他的愛意!
可是雲織月今日一見到太子李懷安,就莫名地對他心動不已,明明腦子很清醒,身體卻很誠實!
看來以後還是盡量少接觸太子哥哥才好!雲織月暗暗地想道。
雲織月拿著香囊鑽入溫暖的被窩,喃喃自語道:“這香囊做的這般精美,還挺好聞的,扔了怪可惜的,還是本郡主自己佩戴好了!”
雲織月翻了個身,忽然感覺自己觸碰到了一個人。她小心地掀開被子一看,床上果然躺了一個少年!
“啊——!”雲織月尖叫著從床上跳了下來。
趙嬤嬤立馬打開房門,衝了進來,著急地問道:“郡主,發生什麼事了?”
雲織月指著床上的少年,生氣地問道:“趙嬤嬤,本郡主床上怎麼會有人?”
“你這個卑賤的奴隸,怎敢爬到郡主的床上?!”趙嬤嬤憤怒地罵道,“來人,將這下等的奴隸拉出去亂棍打死!”
少年陸辭睜開惺忪睡眼,皺著眉頭看著雲織月。
原本就是雲織月要求他來暖床的,他一不小心,就在溫暖柔軟的大床上睡著了,剛剛被雲織月的尖叫聲吵醒,就聽見自己要被拉出去亂棍打死!
門外猛地衝進來一群侍女,粗魯地將少年陸辭從床上拖到了地上。
“郡、郡主,是你讓陸辭給你暖、暖床的!”少年陸辭連忙解釋道。
“胡說!郡主怎麼可能讓你這個卑賤的奴隸來暖床?!”趙嬤嬤反駁道,“你們趕緊將這低賤的奴隸給拉出去!”
雲織月讓少年陸辭暖床,本是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話,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如今少年陸辭這麼一提醒,才回想起來。
那群侍女剛把衣著單薄的少年陸辭拖到門口,雲織月連忙喊道:“等等!從今日起,陸辭便作為本郡主的伴讀,明日與本郡主一起去國子監上學!”
“郡主,這等下賤的奴隸,怎配得起當您的伴讀呢?”趙嬤嬤小心地反對道。
“從現在起,陸辭不再是低等的奴隸!他是本郡主的伴讀,你們不可對他無禮!”雲織月嚴肅地說道。
“可是郡主,這不合規矩!”趙嬤嬤為難地說道,“陸辭這等低賤的奴隸,愚昧無知、目不識丁,怎擔當得起郡主的伴讀這一重要職責呢?”
“陸辭,你可識字?”雲織月問道。
少年陸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陸辭識、識得幾個字!”
“那便好!陸辭自可當任本郡主的伴讀!”雲織月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