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之後,轉過頭,滿臉怪異的在虛忘的全身留視,隻把他看得渾身發毛。
虛忘連連搖頭,急切道:“師叔,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我和紫竹可是清清白白”。
淩雲狡黠的一笑,淡淡道:“我想什麼你都知道,難道你是我肚中的蛔蟲?我隻是想說,莫非她是紅音門紅字輩之下的紫字輩,這也有錯嗎?不過,以你如此緊張的神情看來,恐怕是你自己心中有鬼,才會這樣心思不正,疑神疑鬼”。
沉吟了片刻,他哈哈一笑,調侃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花無空折枝。虛忘師侄,我看紫竹姑娘長得眉清目秀,待人接物也溫文爾雅。不如你就從了她,趁早還俗得了”。
虛忘神情一肅,一本正經道:“師叔,雖然我了解你,知道你說話隨心所欲。可是紫竹師妹可不知道。還有,她畢竟是個姑娘,女孩子的聲譽就如同性命一樣重要,所以,師叔萬萬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淩雲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一邊小聲嘀咕道:“切,就你們這樣眉目傳情,還說沒點關係,這話說出去誰信?”
虛忘和紫竹聽罷,兩張老臉如同出生的嬰兒般,紅中帶紫。
有一種傷叫刻骨銘心,有一種情叫朦朧心間。這種情從心底滋生,沿著身心慢慢發芽,慢慢成長,逐漸壯大。它說不明,又道不盡。
就這樣,原本虛忘與紫竹之間純潔的師兄妹關係,好像摻雜進了一些東西。甚至,連他兩都還不知道,有一種漣漪在他們的心中蕩漾。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個破空之聲,道:“天下傭兵團李賢良來此,眾位師兄弟莫要驚慌”!
伴隨著說話之聲,他踏著虛空,急速而來。隻在隱約間,他就站在了大十字軍與隱門的中間位置,同他一起前往的還有三十餘張或年輕,或成熟的臉龐。
到來之後,他淡淡地掃視全場,看到虛空與地麵站著的大量人群,皺了皺眉。不過,片刻間眉宇的稍許愁容便被他埋在心底。他露出一絲微笑,拱手道:“李賢良見過各位”。
冉天放一喜,深深的望著這個年約五旬的中老年人,緩緩道:“李兄可記得天放”?
李賢良一愣,轉過頭瞥了一眼說話之人,臉上瞬間多了一抹色彩道:“沒想到冉兄也來了,可是為了這天地異象而來”?
冉天放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希冀道:“李兄肯定也是為了這重寶來的吧!隻是這重寶出土前,必然會存著天地異象,因此也引得無數英豪至此。這樣恐怕你我的勝算就低上了幾籌。我看不如……”
李賢良心中疑惑,遂問道:“冉兄,你我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不如什麼?”
冉天放哈哈一笑,道:“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讓這些人長眠於此,這樣,我們的勝算豈非大了許多”。
李賢良一怔,不經思考便態度堅決道:“不可,冉兄我們隻是傭兵,為了生存而戰!切不可像土匪、無賴那般,做出殺人越貨的事情”。
冉天放沉吟片刻,道:“那不如先將他們驅離此處,如此便不會違背李兄做人的宗旨了”。
李賢良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便點了點頭。畢竟從大老遠而來,若是空手而歸,總會讓人心生不爽。
冉天放見此,心中露出一絲不屑。對於這種假裝正經之人,他先設下陷阱,恐嚇說要誅殺失落平原所以人,先一步怔住他。說實話,這些隱門中人讓他冉天放殺,他也不敢。隻不過李賢良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一切變得水到渠成,落在了他的下一步圈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