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良一怒,深了一口氣,強自壓下怒火道:“閣下是誰?還請報上高姓大名”。
那人淡淡一笑,道:“景曜,辰曜傭兵團的團長”。
沒錯,說話之人正是景曜,至於他為何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也是實屬無奈。地麵上七八十人顯然是被大十字軍和天下傭兵嚇破了膽,若是還沒人出頭,最後的下場唯有落得狼狽離開,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現在他作為出頭鷙鳥,場上之人但凡還有一絲骨氣,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奮起反抗。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將希望寄托在了那幫和尚手中,但凡他們不是傻子,必然會幫著地麵上的眾人對抗著兩大傭兵的壓迫。
隨著景曜的話音落下,李賢良一怔。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傭兵團的團長。他探出神識,查看著他的修為。隻是片刻後,他的怒意便狂湧而出。嘴中不屑的說道:“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輔星初期修士,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一個傭兵團的團長,真是不知所謂”。
他之所以查探到景曜的修為是輔星初期,而非聚星初期。實因是龍鱗甲具有“隱”的功能。
景曜對於他的諷刺毫不在意,臉色平靜地說道:“我看你才是一個笑話,傭兵工會或是漫天星辰有人規定輔星期就不能是傭兵團的團長了?”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們團雖是不大,不過我平時也會交他們如何待人接物,還有一些最基本的禮儀。這可不像某些傭兵團,小是不小,隻是有一樣特別小,那就是心眼小”。
李賢良此時一張老臉被他嗆得通紅,差點一口氣沒接上暈死過去。咳嗽了半響後,順過了氣,才怒火中燒道:“牙尖嘴利的黃毛小子,今日我定讓你來得回不得”。
“好大的威風,有本事把我星痕傭兵也給滅了,人死碗大的疤,多大點事”。
很顯然的,他的話終究刺痛了一些略小傭兵的心裏,他的無恥行徑也遭到了眾人的唾棄。他的言語才剛落下,便有一人迅速予以回擊。
“這位仁兄的話不錯,我喜歡。有本事就將我們一起埋在這失落平原,反正這裏環境優美,還有這麼多兄弟陪伴,又何懼之有……”
有了前方帶路的兄弟,剩下的眾人也放開了包袱。一個一群你一言,我一語,回擊著李賢良的惡劣行為。
李賢良聽著耳畔處眾人的惡語相隨,怔了一怔。迷惘的看著前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抉擇。
冉天放雙眼微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過即刻間就被他隱藏的無影無蹤。之後,他淡淡地俯視身下眾人,假裝好意道:“李兄宅心仁厚,不想與你們計較,你們還真當他是泥捏的,越來越沒完沒了。若是他一旦真的生氣,隻需吹一口氣,也能讓你們倒下一片。所以說你們這些人真是不知所謂,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他這話就如同八級的台風,在人群中刮起了一陣旋風。人們的謾罵聲不但沒有停止,相反的還朝著越演越烈的趨勢發展。
冉天放淡淡一笑,地麵上眾人的腳步正在朝著他的陷阱慢慢走去,隻要再跨幾步,他相信,李賢良定然會把持不住他的怒火,從而鬥得個兩敗俱傷,這樣,他這個漁翁便可得利。
景曜眉頭緊鎖,深深的望了一眼說話之人,他總覺得這個人並非在好意相勸,而是煽風點火的嫌疑更大一籌。
隻是,在他還沒完全明白前,李賢良終於忍無可忍,俯視身下眾人,冷冷道:“既然你們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