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想了想,問嚴夫人,“我們嚴家什麼時候有這麼能幹的丫頭?是家生子嗎?”
嚴夫人搖了搖頭,“這姑娘真是個好的,幫助了嚴家許多,不算之前的功勞,就單是看這一次的計謀若是成了,那可是顏答應也要答謝的。隻可惜這姑娘從一開始也就跟聆兒說好了,是個不願意賣身的,現在也是在我們家客房住著,平日裏去店鋪幫忙。”
陶夫人這就有點不信了,“這姑娘怎麼就不願意賣身了呢?我們嚴家可也算是大戶人家。”
嚴夫人拍了拍陶夫人的手,“你可別不信了,這姑娘怕是個不簡單的,那言行舉止,那機靈的樣就算是官家女子也是不及的。”
陶顏蕊這邊一聽,撇了撇嘴說道:“難道要比我姐姐好?”
這話一出來,陶夫人也看向了嚴夫人,嚴夫人心裏暗道,這陶顏蕊可真是個不懂事的,跟她的親姐姐陶顏歡可是沒得比,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笑道:“那當然是顏答應好多了,這小姑娘能與顏答應比嗎?”
陶夫人聞言得意的笑了笑,也就叫了丫環送來了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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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第一場雨,在這一晚不知不覺中下了起來,一直下到二更天才漸漸停了下來,雨後絲絲的涼意透過門縫吹進來,讓人感覺到了冬天的寒徹,夢繞用手卷了卷被子,半眯著眼睛往窗外瞧了瞧,見天還是漆黑的,便埋頭繼續睡。
第二天,夢繞醒來了,便感覺到冬天的氣息,她起身後忙穿好了衣服,讓春菊打了熱水來,漱口,絞了帕子洗好了臉。衝忙用著早飯,春菊看著夢繞急忙的樣子,笑道:“奴婢昨夜也是勸了尹姑娘的早些睡的,可姑娘卻是不聽,今日嚴家雅居可是新開張,姑娘可是嚴家雅居的主事人,這遲到了可是讓人笑話了。”
夢繞邊吃邊點頭,嚴家雅居就是嚴家酒樓,隻因大半月前夢繞與嚴皓聆說過要是能改個名字便是最好的,嚴皓聆也跟嚴老爺嚴夫人商量了,嚴家二字去不得,畢竟這酒樓是紀念嚴皓聆的外祖父的,所以最後由著嚴老爺取了名叫做雅居。
夢繞吃好了便快步出了客房,往大門走去,一路上隻見滿地枯黃的樹葉,一陣寒風吹來,枯黃的葉子被吹得飄舞起來,旋轉著,前呼後擁地飄著,宛如浪花歡笑、奔騰。
夢繞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紅色毛領子滾金邊襖子,不由得笑了,這不知不覺在嚴家住了快一個月了,今日是嚴家雅居的新開張之日,再過兩日便是十一阿哥的嫡子滿月了,而用黑夜火蝶鳳做出來的頭花在前三天已經做好了,使了整整三百兩銀子才讓人送到了顏答應手上,聽說嚴答應城府也算個厲害的,希望顏答應能好好利用這個頭花。
夢繞到了門口,見到了嚴皓聆,隻見嚴皓聆今天一改平日的風格,穿了一件赭色的長袍,腰間配著墨色腰帶,係上一個白玉竹。夢繞細細地瞧了瞧嚴皓聆,隻覺得嚴皓聆穿白色的袍子顯得冷峻,穿了赭色的袍子倒是比平日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嚴皓聆瞧著夢繞今日穿的衣服是大紅色,他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件赭色的衣服,他的衣服都是白色或者是青色,像赭色這種衣服幾乎沒有,這一件還是梧桐三個多月前做,那時候他不喜歡便也沒穿了。昨晚讓梧桐找了許久才把這件赭色的衣服從箱底找出來的,隻因是前兩日尹姑娘對他說,新開張那日必然要穿得喜氣一點才好,也旺一旺嚴家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