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顏蕊看著夢繞,隻見夢繞瘦弱,臉蛋也還算白淨但有些蒼白,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含著笑意,細細看五官卻是十分精致好看。
陶顏蕊一看夢繞這個樣子便覺得夢繞在裝柔弱,於是諷刺的瞥了一眼夢繞,“這還不是一樣,說白了也就是嚴家的奴才,再是強調也是一個樣子。”說著,眼裏還帶著火花,“我們嚴哥哥可是極為善心的,就是嚴家的一條狗嚴哥哥也是會前來看望看望的。”
夢繞自嘲一笑,“陶姑娘開口閉口都是奴才,都是狗的,何必站在此處?這不是影響了陶姑娘的身份嗎?莫不是陶姑娘也是成奴才也是狗了?”
陶顏蕊自小被爹娘寵著,就連進了宮的姐姐也是對她多有遷就,她哪聽過別人這樣這樣對她說話,便指著夢繞,“你,你,你。”連說了三個你字,後麵的話卻氣得說不出口了。
夢繞看了陶顏蕊一眼,便覺得好笑,她到底招誰惹誰了?這好端端的進來指著她鼻子罵她是奴才罵她是狗,她可是賣智謀不賣身的。
再說了,她姐姐能做貴人也是由她從旁做了事,雖說如此,但她卻從未想過要陶家什麼報酬,她是在幫嚴家做事,隻要嚴家能按照約定的給她銀錢便可了,其他事隻要別人不來惹她,她倒是安心了,要是來惹了她,也就不要怪她嘴巴厲害。
“若是陶姑娘別無吩咐,夢繞可是得休息了,還請陶姑娘慢走,夢繞有傷在身便不送了。”說罷便扶著春菊的手躺到床上去了。
春菊服侍夢繞睡下,轉頭飛快地看了一眼陶顏蕊,隻見陶顏蕊憋紅了臉呆著,片刻,紅了眼睛拂袖離去。
春菊等陶顏蕊離開了,便低聲對夢繞說道:“表小姐一向都是跋扈記仇的,尹姑娘得罪了她,可是.”
夢繞揮了揮手,淡淡地道:“不必說了,人不犯我我是不會去惹火上身的。”
春菊看了夢繞一眼,這兩個月以來,她一直在尹姑娘身邊,說是伺候倒不如說是陪伴,尹姑娘心地好,從來不會看不起她當奴才的,不打不罵不說,總是問聲細語的,像朋友一般待她,其實她也是真心實意地待尹姑娘,隻覺得能跟著這樣的主子是一種福分。
可有些時候她倒是覺得尹姑娘膽子太大,不是一個閨閣女子應有的,可每每她提醒了尹姑娘,尹姑娘總是淡淡地笑著應下,可她知道尹姑娘卻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想到這裏春菊不由歎了口氣,屈膝福了福也就退下去了。
夢繞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她看著自己的手腕,隻見那一道道被小刀割傷,但已經結痂的傷痕,眼光一收縮,寧錦懷死前隻是說了她是尹聯安的女兒,生母曹穗穎為了能讓自己的女兒日後能夠嫁得好一些才忍受著正妻以及嫡女的欺負,曹穗穎當初為了女兒都能這樣忍受著,那為何又忍痛將女兒送走?
寧錦懷殺尹夢繞是因為受到那人的收買?但寧錦懷那並沒有說出來真正要殺害她的人是誰就已經死了,這成了無人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