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經過了這事後,陶顏蕊回到了陶家向陶夫人打小報告,而陶家夫人自是找了個空閑時間去了嚴家將這事的好壞說了個遍,嚴夫人當下也就找了嚴老爺商量,而最終被陶顏蕊這一打岔,卻成為了夢繞不得不回尹府的重要原因,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話說回來錢掌櫃這個愛生事的人,這會兒卻是在嚴家雅居的廂房與其他商家掌櫃一同商量著三年一度的商家競爭。
錢掌櫃摸了摸胡子後,眼睛飛快往前幾日新進的一批上好絲綢的賬本上瞥過,手指輕敲著桌麵,仿佛不經意地說道:“聽說前幾天新進了一批上好的絲綢,何掌櫃卻沒人告之我呢,難道我就不是嚴家的掌櫃了?這絲綢是打哪兒來?”
在座的人哪裏不知道錢掌櫃年輕時是跟著嚴老爺走過日子的,這可是有大體麵的,就算前一段時間被嚴家大爺責罵過,但是錢掌櫃與嚴老爺的情分就在哪兒擺著,加上嚴家大爺隻說了這絲綢的事是保密的,但也沒告訴他們這事不能告訴錢掌櫃啊,這錢掌櫃畢竟也是嚴家人,這事也是能說的。
這掌櫃商人中,數何掌櫃最為圓滑,也是個極會看臉色的,他笑了笑說道:“看錢掌櫃說得,這幾天你家夫人不是得了急病?這嚴家大爺可是下了令的,說是錢掌櫃頗為憂心,我們這資曆淺的,當然不能讓錢掌櫃再擾心了,這不我們幾個才做了起來。”
錢掌櫃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那且將這上好絲綢的用處說來。”
何掌櫃點點頭說道:“三年一度的商家競爭可是快要到了,這一批上好的絲綢我們可是用來衝刺的,這大年下的,不管是皇室顯貴家的,小門小戶家的,還是府上的丫環小廝,都得做了新衣服帕子,此時我們便將這絲綢分了幾個檔次,較為低價賣出去,隻賣十天,薄利多銷,相信也是極為賺錢的!”
錢掌櫃這一聽倒是有些奇了,先不說這新鮮詞衝刺是個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法子卻是極妙的,“這隻賣十天倒是讓人心動,錯過了可是沒有了,倒是能引來了許多客人,這法子妙得很!”
何掌櫃笑著點頭,這法子他剛聽尹姑娘說的時候就不由得佩服尹姑娘了,這樣買料子,肯定能賺一大筆的,到時候這最後十多天賺多了,對於商家競爭也隻有好處。
“那是,這法子是尹姑娘想出來的,可是不錯的。”
這錢掌櫃一聽是夢繞提出的法子,臉色卻變了,“這法子聽著是有些道理,可是我們嚴家最差的料子可都是比別家要好的,這樣低價賣出去卻是虧了許多的,仔細一想,這法子用不得!”
眾人聞言皆不發言,這隻要有耳朵的都明白,這錢掌櫃說得話可是自相矛盾,定是知道了法子是尹姑娘出的,才如此。
錢掌櫃見眾人沒說話,便也覺得臉上掛不住了,隨手拿了桌上的賬本,認真看了看賬,記在腦子裏了便走了出廂房,眾人無法,也隻能由得他去了。
錢掌櫃到了雅居一樓大廳便冷哼一聲,再回頭看著二樓廂房便撇了撇嘴巴,轉過頭來見到嚴皓聆不由得嚇到了,忙叫了一聲嚴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