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見到嚴皓聆的笑,不由得心裏發毛,這比在大冬天裏用井水洗澡還要冷上幾分。
錢掌櫃訕訕地笑著說道:“我那婆娘還病著呢,這,嚴大爺,我還是先回,回去了…”說罷,倉促行了一禮後拔腿就跑。
嚴皓聆沒有回答,隻是一直看著錢掌櫃落跑的背影,好戲還在後頭呢…
就在錢掌櫃離開的同時,嚴皓聆從懷裏拿出一本厚厚的賬本,往宮門的方向走去。
宮門前,負責收賬本的公公見到了嚴皓聆,便笑了起來,“這不是嚴家大爺?在此處莫不是在等咱家?”
嚴皓聆冷若冰霜的臉上帶著難得的微笑,“公公英明,我家掌櫃糊塗,將嚴家三年前的賬本交了上來,您可以一查,便看到嚴家交上的賬本中有一本是三年前的賬本。”
公公“咦”了一聲,便揮了揮手,讓人去查看,片刻過後,一位十二三歲的白淨小公公拿著賬本過來,“公公,真的有一本的賬本的時間是三年前的,不屬於這三年內的賬本。”
公公將賬本拿了起來一看,覺得不甚清晰,他又眯了眯眼睛細細看了一遍才見到,隻見賬本最底下的標注著時間是三年前的,他抬頭看向嚴皓聆,清了清嗓子,“既然嚴家雅居的這一本是搞錯了,那這一本便拿回去吧,還請嚴大爺將嚴家雅居的賬本交予咱家,咱家也要趕回去交差了。”
嚴皓聆點點頭,左手將賬本遞給了公公,而又手則是拿著一個沈甸甸的錢袋塞給了公公,那公公手碰到銀錢後,便笑開了,“那行,既然賬本拿到了咱家就走了。”
“恭送公公。”
夜,夜得那麼美麗,鵝毛般的大雪從天上飄飄灑灑的落下來,在空中擺動著舞姿,卻不失溫柔地落到地麵。暴風雨的前夕都是這樣平靜,似乎今晚的夜象征著明日的風雪。
誰能正確使用計謀加以把握住時機,誰便是勝利者。
這一夜,特別長。
直到二更天,宮裏卻異於尋常的熱鬧,因為這一夜,宮中的荷嬪娘娘大動胎氣,禦醫們急急忙忙地為荷嬪娘娘把脈、煎藥。
聖上聽聞後,連忙起身,急忙穿衣,直奔荷嬪的宮中,指著身邊伺候的萬柳,“上午朕來瞧她的時候那臉色是極好的,你說,你們家娘娘怎麼會突然動了胎氣?”
萬柳一聽便猛然跪下,有些支支吾吾“回聖上,奴婢,奴婢…”
威嚴的聲音響起,“說!”
萬柳本就是心機極重之人,方才支支吾吾不過是要引起聖上的懷疑,荷嬪往日能哄得聖上高興大多數隻因為萬柳獻策,此時萬柳的腦袋飛快地轉著,但臉上依舊是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回聖上,今日一更天時分,舒嬪娘娘到來,奪門而入,指著我們娘娘便是一頓罵。我們娘娘為人和善性子也極為嫻靜,平日說一句話都是問聲細語的如何能反駁盛氣淩人的舒嬪娘娘,自己便將一口氣悶在心中,本以為舒嬪娘娘罵完了就不再理會我們娘娘的,誰知道,誰知道…”說罷抬眼看了聖上一眼,隻見眼淚汪汪,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