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往酒樓一樓去了。
春菊仍然不安,夢繞回以笑容安慰。
一樓大廳處,依舊是隻有寥寥數人在用飯,夢繞環視了周圍,不甚在意。
很快,很快便好了。
這好指什麼好,隻有夢繞知道了。
春菊與壯漢廚子將自己做的菜式都往桌上一放,接著請韓和澤品嚐。
韓和澤瞄了一眼夢繞,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著桌麵上的兩個菜式。
一盤是炒得爆香的雜菜炒肉絲,一盤隻是兩個大土豆,而且看似烤過,卻沒有切皮?就是這麼一大個土豆放在哪兒,能贏才怪!
哎,輸定了!
這尹小姐也膽子太大了吧,拿自個的清白去賭,這賭也就罷了。好歹也讓那丫環做一個好菜式才是啊!現在卻搞個什麼土豆出來,能做出什麼?不過倒也罷了,若是尹小姐真的輸了,便讓人私下將這幾個廚子打死了算了,免得真會毀了尹小姐的清白。
這韓和澤已經貼心的為夢繞想好輸了之後的路。
“韓商人先嚐了廚子的菜式吧,我們這邊的菜式還未曾做好呢。”春菊說道。
眾人聞言一愣,沒做好是幾個意思?不是已經開始評比了麼?
夢繞一笑,“這菜式不是要趁著熱乎吃?這是炒菜,再不吃也是要涼了。”
意思是,這尹小姐的菜式也是熱菜?這土豆還是熱菜?開什麼玩笑!
“你那個土豆能吃出啥味道,這鬥菜也不是這樣鬥的!快認輸不是更好,浪費了我們兄弟的時間!”
旁邊正在用飯的幾個客人也走了過來看熱鬧了,是呢,熱鬧,誰不愛看呢!
“咦,這是在鬥菜呢?”
“這個漢子我可是見過,是這家酒樓的廚子。可是這個小姑娘……沒見過,倒是長得頂好。”
“鬥菜呢?那可是要看看。咦,這個小姑娘拿了火盆拿了柴是要做什麼?”
幾個客人都在紛紛討論著。
夢繞頭也沒抬,隻是示意春菊做事。
春菊早已經讓人拿著柴拚劈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了,此時將那一小塊的柴全都放進了火盆裏,那了宣紙準備點火。
燒柴?要做什麼?
不過片刻,火盆裏的柴都被燒著了,一縷縷黑煙飄了出來。
春菊將那隻土豆輕輕放進火盆裏,烤了起來,靜靜地站在一旁。
“你們瘋了不成?這是在鬥菜!不是逗我們玩!”瘦子廚子也忍不住怒吼了出來。
韓和澤罵了一聲,“去一邊的,姑娘在做菜與你何關!”
良久,春菊這才將土豆用夾子輕輕地夾了出來,放到碟子上麵去。
那一個烤得焦乎乎的土豆放在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蝶上,顯得分外醜陋。
“好了,這個菜式---禾草蓋珍珠已經完成。”
壯漢廚子聞言“噗”一聲,“還禾草蓋珍珠呢,珍珠呢?給我們看珍珠呐!”
客人也都紛紛掩著嘴巴笑了,“這名字怪好聽的,就是不知道珍珠在哪兒。”
夢繞朝春菊點點頭,春菊拿了一把刀子,在土豆中間位置刮了刮,將焦了的皮刮去一點,露出了金黃色的土豆肉。再將刀子拿抹布擦拭一遍後,將刀子從金黃色的土豆肉的位置沿著便親親一一挑,土豆便一份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