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夢繞醒來之時,李皓聆已經不在身旁了。
夢繞笑了笑,李皓聆在旁,她可是一覺睡了個大天亮的。
“小姐,可是醒來了?”春菊打著水到了裏間,服侍著夢繞梳妝。
本來今天想著要早早地到了“藥膳為天”,畢竟昨天新開張,她便扔下了“藥膳為天”的生意去忙著朱陽康瑞的事情。
一提起朱陽康瑞,夢繞又想起來了昨個兒做夢的那一幽幽怨怨的聲音,不由得心中一跳。
那一定不是夢,若是夢的話,為何信件會在她手裏?
夢繞這邊正在深思著,那邊的春菊卻突然“啊。”了一聲。
夢繞扭頭看著春菊,隻見春菊滿臉通紅的。
“李公子,您可把奴婢嚇到了。”春菊對著李皓聆說道。
李皓聆擺了擺手,隻見春菊會意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這一大早的便過來?”夢繞溫柔的笑了。
可李皓聆臉上卻沒有任何笑意,“昨晚,丞相遭遇暗殺。”說著抬眼看向夢繞,“這事,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快。”
夢繞一愣,昨天她推測丞相會被滅口,想來她的分析師不會錯的。隻是,這速度也真是太快了吧?
“身亡?”夢繞問道。
李皓聆搖頭,“不,我收到了消息,昨天正有黑衣人暗殺,卻發現丞相早已經病著,不知為何卻是沒有暗殺成功。聽說黑衣人已經闖進了丞相的屋子裏,正當眾人以為丞相會被暗殺之時,卻發現丞相被沒有死,隻是早前得的病嚴重了。”
夢繞皺眉,“病著?”
好端端的,為何會病著?病著倒是算了,隻是為何黑衣人到了屋子卻沒有將丞相殺害?
“有古怪!這丞相的病是早早就得了?還是在黑衣人到了屋子裏這才病的?為何黑衣人進了屋子卻沒有將人殺死,而是逃走?”夢繞低頭沉吟了片刻,說道。
李皓聆眼光一閃,“丞相早早就有了病,隻是一直在撐著,昨個兒晚上發病了。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太醫院的人也到了丞相府,隻是說沒救了。最後黑衣人闖進去時卻是沒將他殺害。”
夢繞猛地抬頭,“難道是春寧王……”說著又頓了頓,“春寧王難道是想要將人暗殺了,卻發現丞相的病十分嚴重,因此並沒有出手,隻讓丞相自個兒病死了?”
夢繞說著眼光閃爍,“昨天是春寧王親自去暗殺丞相的!”
顯然夢繞這話不是一個疑問句,是肯定句。
“要是暗殺之人不是春寧王而是春寧王派去的殺手,那麼作為一個殺手,隻要是服從命令執行命令。不管丞相的病是否到了沒救得程度,殺手是絕對不會放過的。隻有春寧王,隻有作為主人的春寧王才會臨時改變的做法,沒有將丞相殺死,而是由得丞相病死。
這樣一來,春寧王的嫌疑便減少了,眾人也都覺得丞相的死是因為重病,而不是被刺殺。”
夢繞話剛落音,李皓聆便眼前一亮。
是啊!要是一國丞相無緣無故被刺殺,那麼一國聖上也有了借口去追查丞相的死因,那麼隻要聖上能夠找到證據,春寧王的計劃免不了會為此而受到阻力。若是春寧王讓丞相自個病死,那麼這一切便能省下許多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