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見過的,隻是郡主為何突然這般問,難不成自己的婆母也不認得了?”張雲染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隻是一瞬間便收斂了情緒,反問夢繞道。
夢繞隻是嫣然一笑,“夫人記錯了。”
夢繞說著故意停頓了一下,隻見張雲染的臉色微變,嘴角不住的抿著,這是極度緊張的表現。
“此時的盛清王王妃難道不是侯府的旁支---淩少菲?”夢繞說出這話之時極為輕鬆,就像似說著,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
果然,張雲染身子一怔,她全身緊張得像一塊石頭,她的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狠狠地往下墜!
“淩沐晴當年懷中有了孩子,卻無奈當年的太老夫人覺得這是家門不幸,是醜聞,但卻沒有細細地問著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我隻為你們感到可惜啊……”
夢繞很是感歎,這話也是出於真心。
淩沐晴才是侯府的二小姐,是真正的鳳凰,可就是因為太老夫人不曾要查清楚淩沐晴懷裏的是誰的種,隻覺得是傷風敗俗之事。現在好了,捧高了一個“外人”,還要看著“外人”的臉色,這到底還是不劃算啊!
不管夢繞心中是如何想的,此時的張雲染早已經震驚到了連手腳不知要放哪處才能顯得自己那僅有的一絲絲鎮定。
這是張雲染長這麼大第一次生出那不知所措的感覺,心中無數的問號在腦海中,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辦。
侯府二小姐的事情,當年由於太老夫人注重臉麵,加以聖上賜婚,知道真正的淩沐晴懷孕之事隻有數幾人。
這事情是被封死了消息,就是淩沐晴的乳娘也是被太老夫人趕了出去,再找人看緊了,這事情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此時一個不相幹的人卻是知道?這讓她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
夢繞也不管張雲染的反應,她隻覺得張雲染這反應再是正常不過了,若真是反應不大,那她這個賭注還算賭注麼?
“夫人為何不說話了?難不成這話說得不對?”夢繞笑道。
張雲染瞧著夢繞的臉色,臉色又慘白了幾分,蠕動了幾下嘴唇卻道不出一句話。
這個時候承認不對,死賴著不承認?但她的反應已經讓人明白了這其中的事實。
你如何知道的?這一句話張雲染無論如何都問不出口,竟然夢繞暗中相約她,且使了法子讓她無法不來應約,想來夢繞便就百分百可以拿捏她了。
夢繞也不著急,隻是對張雲染說道:“讓車夫往靜僻的地方去。”
張雲染捏緊了手上的帕子,隻覺得手中的冷汗越來越多,她張雲染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難不成不知道夢繞接下來的話,是不能讓別人聽了去麼?
張雲染輕輕撩起了帳子,向外麵的車夫說了話,這才轉過頭來看向夢繞,馬車緩緩走動著。
“你可滿意了?”張雲染說道。
夢繞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直到馬車停了下來之後,夢繞這才改了一臉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嚴肅。
“別的話我就不與夫人念叨了,隻是一點我必須要說的,真正的侯府二小姐當年未曾滑胎這件事你應該知道的,後來被侯府夫人也就是現在的侯府老太太送了出去,那孩子到底在哪兒,而淩沐晴到底有沒有死,這個問題恐怕一直被你們放在心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