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盛清王王妃,海棠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我說,既然你選擇投靠了王妃,也就別想著不害人。”婆子真不知海棠到底為何這般糾結。
“那可是個才滿月的孩子……”海棠漲紅了臉,半咬著嘴唇說道。
才滿月的孩子?婆子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小,不知道內宅裏麵的彎彎曲曲。這孩子夭折的多了去了,孩子不死,就是你跟我倒黴了!”
婆子說著將手中的陶瓷小盅遞給了海棠。
“去吧。”婆子說道:“做得好些,莫要讓人察覺出來。”
海棠歎了一口氣,盯著手中的陶瓷小盅好一會兒,最後轉身離去,卻在大門前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婆子。
“這是毒藥嗎?”海棠小聲問道。
婆子也不接話,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海棠。
“原來是……”海棠眼神空洞,喃喃低語。
正院中,夢繞正忙碌著招呼客人。
夢繞由於做生意的緣故,平日裏甚少在貴婦圈子裏打滾,今天侯府夫人張雲染倒是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拉著夢繞四處認人。
夢繞隻能抱著心姐兒與張雲染一同笑著應付客人。
“喲!這不是尹大人的小庶女麼!”一把尖銳的女聲直直穿到了眾人的耳朵裏麵。
眾人本能反應瞧向聲音的來源,隻見一位身穿素色衣裳的女子正往夢繞的方向走來。
這一位夫人大家都熟悉,就是夢繞也認識---右侍郎夫人。
早前聯合林惠芬尹聯安讓夢繞嫁給曾子風冥婚的人,右侍郎夫人。
至於夢繞的事情侯府的人在知道李皓聆身世的時候便已經讓人打聽好了。
張雲染代表了侯府,侯府是有心與夢繞交好的。
此時張雲染聞言不由得瞪了右侍郎夫人一眼,心中的不爽快蔓延開來,差點想要破口大罵起來了。
這滿月禮,雖說大家都不願搶主人家的風頭,可是穿衣打扮都盡量選擇粉色,藕色這樣比較喜興的顏色。
可偏偏這右侍郎夫人卻像似出席喪禮一樣,就是衣裳也選擇素白色的。且頭上還偏偏帶了幾支羊脂玉簪,與一朵白色小花。
真真是晦氣!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右侍郎夫人呢!右侍郎夫人今天的服侍打扮真是別具一格啊!硬生生將我們上了年紀還穿紅戴綠的老夫人比下去。”
張雲染撇了撇嘴巴,頗為諷刺的說道。
有心人這一聽就知道張雲染那是個什麼意思。
別人好日子你不穿紅戴綠,反而像似你家死了人的那般模樣,她們這些穿紅戴綠的夫人家裏頭都是喜事,不能與你右侍郎夫人相比較啊!
“罷了,你們不懂。”
對於張雲染的話,右侍郎夫人絲毫沒有覺得有一丁點的難受,隻是淡淡笑著,笑容裏麵帶著一絲讓人不能理解的期待。
夢繞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右侍郎夫人,隨後不再理會,朝眾人說道:“勤哥兒你們還未曾見過,我讓人抱了來。”
眾人笑著應好,夢繞順勢抱著心姐兒便與張雲染離開了。
“你別太在意,右侍郎夫人就是這樣,平日裏神經兮兮的,自從兒子死了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加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