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神魔之力(1 / 2)

兩隻猛獸利爪如鋼鐵般閃過幾道銀光,撲向玄夷。然而後者巋然不動,電光火石之間,身後八柄寶劍倏然一晃,四柄環護住玄夷的身體,擋開猛獸的攻擊,另外四柄則繞至四方直襲兩隻猛獸。

那兩隻猛獸似是身經百戰,矯健的幾縱幾躍,輕鬆的就避開了四柄寶劍的攻擊,同時張口噴出火焰攻向寶劍。而那四柄寶劍也不示弱,一擊落空,便緊接著改換招式,躲開火焰,或刺或劈,招式之靈活就如若有四名隱形的武者在操控一般。

就在寶劍與猛獸纏鬥在一起時,沐楚收回那隻也許是在替容止水療傷的手,似是看出新月並不曉得那兩隻猛獸的來曆,便低聲對聶新月道:“此獸名猙,乃蠻荒時章莪山上的邪獸。生而食母,凶殘嗜殺,且有五命環生。日後若是遇到,切記要在一個時辰內將其擊殺五次,否則它將無休止的複活。”

聶新月心下一驚。無休止的複活,那豈不是不死之身了?一個人的法力再高超靈力也有用盡、身體也有疲憊的時候,麵對這樣的邪獸,哪裏有什麼勝算?她不由問道:“若是不能擊斃呢?”

“若是不能擊斃……”沐楚看聶新月一眼,視線便轉到激戰之上,淡淡道:“猙便是不眠不休,也必將獵物撕裂於利爪之下,生啖其肉。”

劇痛稍緩的容止水也在這時站了起來,凝眉斜睇沐楚,道:“猙獸滅絕已久,辛漠為何能自由召喚驅使?何況還是一對。”

沐楚搖了搖頭:“從前我從未見過。但或許和他手背上的符文有關。”

聽沐楚說完這話,聶新月立刻抬頭去觀察辛漠的手背。早些時候不曾留意,如今仔細看去這才發現辛漠垂在身側手背上果然時隱時現著墨紫色的符文,一直延伸入他的袖內,和猙獸的利爪一般,猙獰可怖。

“是上古封印。他竟將猙獸封印在了自己的體內。”容止水顯然也看到了那道符文,愕然的自言自語。

沐楚聽罷冷哼一聲:“將活物封印入體內是極其凶險之術,一步失衡便有可能被反噬淪為怪物,更何況是如此凶邪之物。想來也隻有辛漠這般魔物,才能不僅將猙獸壓製還能自如驅使了。”

容止水凝眉不解的道:“辛漠出世不逾千年,即便機緣之下學得上古封印之法,他又如何能遇到猙獸?”

聽到容止水這樣一說,沐楚身子明顯一震。他薄唇嚅動,卻是欲言又止,視線從激戰中移動到辛漠身上。那遙望辛漠的神色震驚而複雜,最終又歸於平靜。

容止水一心觀戰不曾察覺,然而聶新月在一旁卻看的清清楚楚。她清楚的察覺到某一瞬間沐楚的眼底有些許的挫敗感一閃而過,清風拂柳般悠然自在的氣息在那一刹那出現了漏洞。

然而就是這一刹那,聶新月心裏對沐楚的隔閡似乎破碎了一個小小的角落。因為那一刹那沐楚他不再是遙遠的一個影子,不再是掌控一切而無法觸及的存在,他與她一樣,有著他無法掌控的事情,會失落會挫敗會震驚也會擔憂。隻是他將一切的隱藏的太好太深,可還是被她看見了,因此他不再是模糊的輪廓。

就在那一刹那,他變得觸手可及。

聶新月不禁笑了,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

就在容止水與沐楚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一柄利劍猛地洞穿一隻猙的身體,猙獸一聲嘶吼,聲音如同劍擊石碎,錚然轟鳴,它赤紅色的豹尾翹起,倏地消失了一條,轉而又靈活地躲避起寶劍的攻擊,同時四條尾巴也從赤紅色變為碧綠色。

“糟了。猙獸的配偶一旦受傷,它將更為瘋狂。”

仿佛是為了驗證容止水的話似的,另一隻猙獸見配偶受傷,頓時怒吼一聲,猝然一躍而起,尖銳的利爪抓向身邊的一柄寶劍。

這一刻,那方才還極其勇猛的寶劍恍若瞬間成了紙片一般,被狠狠地抓斷為兩截,化為齏粉。

受過傷的猙獸突然原地蓄勢不動,一時間身周綠光大盛,虛空中瞬時刺出無數藤蔓,沿著三柄寶劍運動的軌跡一路追擊,出其不意地將劍纏住。而它的配偶趁機噴出火焰,一舉將三柄寶劍燒毀。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寶劍被毀之事,三柄寶劍被毀之處突然躥出三道虛影,從三麵刺向那已剩四尾的猙。這一擊以雷霆之勢擊出,未及回神的猙獸怎躲閃的開,身體幾乎是刹那就被三柄利劍釘在了原地。第四條尾巴也消失了。隨即它僅剩的三條尾巴變為了水藍色,身體也跟著化成了水,從三柄劍下溶解,又在不遠處重新彙合,形成三尾的猙獸。